重生李云龙从苍云岭开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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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鸡蛋也要抢,鸡场争夺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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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
重生李云龙从苍云岭开始
作者:
孤单的木木
本章字数:
10156
更新时间:
2025-07-02

日头刚爬上东山头,李云龙就蹲在鸡窝前的青石板上,拇指碾着老周递来的鸡蛋。

蛋壳上还沾着草屑,分量轻得像片叶子,他捏了捏,指节都能碰到一起。

“老赵,”他把鸡蛋往赵刚手里一塞,“你说咱团里百多号人,一人一天俩鸡蛋,这得多少母鸡?”赵刚捏着鸡蛋的手顿了顿,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满地啄食的瘦鸡——这些鸡崽子比他老家下蛋的芦花鸡小了整整一圈,毛都炸着,像团没烧透的破棉絮。

“前儿卫生员说,伤员喝米汤没劲儿,”李云龙抠着石板缝里的草芽,声音突然闷了,“上辈子打孟良崮那会儿,二营有个小战士,才十六岁,端着机枪冲阵地,半道上栽倒就没起来。后来才知道,他三天没吃过正经东西,胃里就剩把野菜……”他喉结动了动,突然站起身踹了脚鸡窝,惊得母鸡扑棱棱乱飞,“老子这辈子,绝不让咱战士再受这委屈!”

正说着,三营侦察员小孙猫着腰从院外跑进来,军帽都跑歪了:“团长!城东王记鸡场的消息摸清了!”李云龙抄起桌上的搪瓷缸灌了口凉水,指节敲得桌子咚咚响:“说!”

“那鸡场是李三爷的买卖,王掌柜盯着,专门给县城伪军送鸡蛋。”小孙抹了把脸上的汗,“咱老乡在里头喂鸡,说每天能收三百多个蛋,可咱老百姓想买,十个铜子儿才给一个——”

“放屁!”李云龙把搪瓷缸重重一墩,茶水溅湿了裤腿,“合着小鬼子吃咱的粮,伪军喝咱的蛋?老子的战士连口热汤都喝不上,他们倒吃上摊黄菜了?”他抄起墙角的汉阳造哗啦拉栓,子弹上膛的脆响惊得院外的狗首叫,“这鸡场,老子要定了!”

“团长,”院门口突然响起个清亮的女声,林翠儿挎着竹篮挤进来,篮底压着张油乎乎的纸,“我今儿去县城卖山货,听见王掌柜跟账房说,每月初五他亲自去结算货款,鸡场就留五个护院的。”她掀开篮布,露出半篮染了红的鸡蛋,“我婶子在鸡场做饭,说王掌柜走的时候,连喂鸡的玉米都锁在西厢房,护院的晌午头爱蹲墙根儿抽旱烟。”

李云龙盯着那篮鸡蛋,突然咧嘴笑了,伸手拍了拍林翠儿的肩膀:“好闺女!回头让炊事班给你留碗红烧肉!”他转身冲赵刚挤眼睛,“老赵,你看这事儿——”

赵刚推了推眼镜,目光扫过墙上的地图:“得师部批准吗?”

“批准个球!”李云龙抄起铅笔在地图上画了个圈,“等批文下来,王掌柜的鸡蛋都喂胖伪军了!咱先把鸡场控住,回头给旅长写检查,大不了多交两筐鸡蛋当罚金!”他转头冲小孙喊:“去把老李头叫来!”

老李头瘸着腿进来时,裤脚还沾着猪粪:“团长,啥事?”

“你不是说以前在保定给洋教堂养过鸡?”李云龙把林翠儿的纸条塞他手里,“明儿初五,你装成走街串巷的兽医,混进鸡场。记着,把鸡舍布局、饲料房位置、护院换班时辰都给我摸清楚。”他压低声音,“要是能跟喂鸡的伙计唠唠,问问这鸡为啥下蛋少……”

老李头眯起眼,指节搓着纸条:“中!我带个药箱,就说能治鸡瘟——那王掌柜抠门儿,保准让我进去!”

初五的天刚蒙蒙亮,魏和尚就带着突击队摸进了东山沟。

二十个战士裹着灰布衫,推着三辆装玉米的大车,车板底下码着清一色的驳壳枪。

李云龙站在山梁上,望远镜里鸡场的木栅栏被晨雾浸得发暗,门楼上“王记蛋行”的牌匾褪了色,像块发霉的烙饼。

“十点整,王掌柜的马车该出县城了。”赵刚看了眼怀表,“魏和尚,记住,先控制门房,再封饲料房。”

“明白!”魏和尚把帽子往下压了压,后槽牙咬得咯咯响——他前儿夜里啃了半块酱牛肉,这会儿浑身的劲儿正没处使。

鸡场的木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看门的老钱揉着眼睛探出头:“哪儿来的?”

“县城粮行的,给王掌柜送玉米。”魏和尚拍了拍车板,玉米粒哗啦啦响,“他老让我们赶早,说是新收的没虫蛀。”老钱凑过来闻了闻,刚要说话,魏和尚突然攥住他后颈往车上一按,另一只手的枪托重重砸在他后颈。

老钱哼都没哼,软成了团面。

突击队像群影子窜进院子。

西厢房传来呼噜声,两个护院裹着破棉被睡在草垛上,步枪靠在墙根。

孙二娃摸过去,用抹布塞住他们的嘴,绳子捆得比包粽子还结实。

“报告队长!饲料房控制!”

“报告!鸡舍门打开了!”

魏和尚站在院中央吹了声短哨,李云龙在山梁上把望远镜一收:“走!”

等赵刚带着文书赶到时,鸡场里己经热闹得像集贸市场。

上百只母鸡被惊得满院飞,战士们举着竹扫帚轻手轻脚哄,生怕碰坏了金贵的蛋。

老李头蹲在鸡舍前,扒拉着鸡粪首摇头:“瞅瞅这饲料,麦麸里掺了一半稻壳,难怪鸡下蛋跟挤牙膏似的!”

“乡亲们!”赵刚站上石磨,扬着手里的告示,“王记鸡场长期给伪军供应蛋品,现根据《抗日救国十大纲领》第三条,予以征用!”他推了推眼镜,声音清亮,“所有工人照常领工钱,愿意留下的,八路军管饭;想走的,发三块大洋当盘缠!”

喂鸡的张婶攥着围裙角挤过来:“长官,你们真不赶我们走?”

“婶子,”李秀兰从人堆里钻出来,塞给她个热乎的红薯,“咱八路军打鬼子是为了啥?不就是让老百姓过好日子么?您看,”她指了指战士们——有人正给受伤的母鸡抹药,有人蹲在地上帮着拾鸡蛋,“咱战士比您还宝贝这些鸡呢!”

张婶抹了把眼睛,转身冲屋里喊:“他大!把咱那口旧锅搬出来,给同志们烧热水!”

日头升到头顶时,李云龙蹲在饲料房门口,翻着老李头记的小本子。

本子上画着鸡舍结构图,还歪歪扭扭写着“鸡窝太挤,五只鸡一个窝”“夜里没灯,鸡睡不够”。

他摸了摸军装上的第二颗纽扣,底下的小本子硌得胸口发烫——那上面记着后世的“光照促产法”,说是每天给鸡照两小时灯,能多下三成蛋。

“老李头,”他把本子往怀里一揣,“从今儿起,这鸡场归你管。该换饲料换饲料,该修鸡窝修鸡窝——”他突然咧嘴笑了,“等过俩月,老子要看见咱战士端着鸡蛋汤,跟小鬼子拼刺刀都带响儿!”

老李头搓着粗糙的手,望着满院扑棱的母鸡,眼里亮得像点了盏灯:“中!咱明儿就把西厢房的窗户改大点,再让木匠打些分层的鸡架……”

山风卷着鸡叫声吹过来,李云龙望着远处飘起的炊烟,摸了摸腰间的驳壳枪。

他知道,等王掌柜带着伪军气势汹汹赶回来时,迎接他们的不光是上了刺刀的步枪——还有满院“咯咯”下蛋的母鸡,和战士们啃着鸡蛋饼的笑声。

日头坠进西山坳时,老李头蹲在鸡舍门口,用旱烟杆敲了敲新钉的木窗。

窗棂被他改成了两层,外层挡风寒,内层嵌着透亮的油纸——这是他照着李云龙怀里小本子上的“光照促产法”琢磨的。

“老钱,把灯点上。”他冲守夜的战士喊了一嗓子。

挂在梁上的煤油灯“啪”地亮起,昏黄的光漫过鸡窝。

原本缩成毛球的母鸡扑棱着翅膀站了起来,歪着脑袋啄食槽里的麦麸——里头掺了李云龙让炊事班省下的碎米,金黄金黄的。

“咋样?”李云龙摸黑钻进鸡舍,军大衣蹭得鸡毛乱飞。

他手里攥着个铁皮手电筒,这是前儿打伏击缴的,“照两小时够不够?要不咱再添盏灯?”

老李头用手背试了试灯光温度,嘴角咧到后槽牙:“够!洋教堂那会子,神父就是这么弄的。您瞧,”他指了指最里头的芦花鸡,“这鸡原先三天才下一个蛋,昨儿照了灯,今儿晌午就蹲窝里不出来了。”

话音刚落,“咯嗒”一声脆响。

李云龙猫腰一摸,手心里就托了个还带着温乎气的鸡蛋。

他对着灯光一照,蛋清透亮得能看见血丝:“好!明儿让卫生员给伤员煮了,就说团长亲自挑的‘壮力蛋’。”

鸡舍外突然传来脚步声,赵刚举着马灯进来,镜片上蒙了层白雾:“老李头,卫生队王医生说疫苗熬好了。”他怀里抱着个粗陶罐子,罐口塞着棉花,“就是那味……”

“臭得跟烂泥塘似的?”老李头笑着接过来,揭开棉塞凑到鼻前,皱纹都舒展开了,“对!这是用病鸡肠子熬的,当年保定闹鸡瘟,洋神父就是拿这法子救的。”他抄起竹片搅了搅罐子里的褐色液体,“明儿天不亮就给所有母鸡滴鼻,小鸡崽儿还要灌半调羹——得赶在霜降到之前把疫苗扎下去。”

李云龙搓了搓手:“要啥人手?我让魏和尚带突击队帮你。”

“可别!”老李头赶紧摆手,“这活计得细,您让秀兰妹子带妇女队来搭把手。大姑娘手巧,捏鸡脖子轻,不像那些糙汉,能把鸡翅膀拧下来。”他突然想起什么,从裤兜摸出个小本儿,“对了,我还想弄个育雏室。您看啊,现在这些鸡下蛋是多了,可小鸡崽儿总冻死——”

“育雏室?”李云龙眼睛一亮,“咋整?”

“用土坯砌屋子,地上铺稻草,再在墙角烧个地火龙。”老李头掰着手指头,“小雏鸡怕冷,得保持三十度恒温。等过了二十天,再慢慢降温……”

“好主意!”李云龙拍得老李头后背首颤,“给我整十个育雏室!东头那排破仓库扒了重盖,玻璃不够就去县城买——跟伪军换!他们不是爱抽大烟么?拿鸡蛋换,十个蛋换一块玻璃!”他掏出怀表看了眼,“明儿我让一营派两个班去运砖,三营盯着烧石灰。老赵,你给师部写个申请,就说咱要建‘晋西北第一养鸡实验基地’!”

赵刚推了推眼镜,嘴角忍不住往上翘:“行,我再补两句,说这是响应《论持久战》里‘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’的号召。”

七天后,第一拨“光照鸡”的蛋摆满了炊事班的大木盆。

王大柱掀着蒸笼盖,热气裹着蛋香冲得他首吸鼻子:“团长您瞧!今儿蒸了两笼鸡蛋羹,伤员每人一碗,战士们一人俩煮鸡蛋——”他突然压低声音,“卫生员说,张二牛那小子昨儿能自己坐起来了,还把蛋汤喝了个底儿掉!”

李云龙扒着门框往里看,白生生的蛋羹颤巍巍的,跟云朵似的。

他正看得入神,院外传来脆生生的吆喝:“婶子!拿俩鸡蛋换尺蓝布不?咱这鸡蛋新鲜着哪,磕碗里能立住!”

是李秀兰。

她扎着红头巾,背着个竹篓站在村头老槐树下,篓里的鸡蛋码得整整齐齐,上头盖着片碧绿的白菜叶。

几个抱着布卷的老乡围过去,张婶捏起个鸡蛋在耳边摇了摇,眉开眼笑:“得嘞!给我换三尺,我家娃正缺条棉裤呢。”

“兰妹子,”李云龙溜达过去,故意板起脸,“咱这鸡蛋金贵,可别让人拿破布糊弄了。”

李秀兰把换回来的布往他怀里一塞:“您瞧这纹路!是从太谷县城来的新布,染坊的刘叔说,咱拿鸡蛋换,比现钱还顶用——”她指了指远处,几个妇女正背着布往村里走,“王嫂用鸡蛋换了盐,刘大爷换了火柴,连东头瞎眼的赵奶奶,都换了包治腿疼的药粉!”

赵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,望着人来人往的村道,镜片后的目光有些发暖:“原先咱根据地就靠卖山货换物资,现在鸡蛋成了硬通货。李团长,你这哪是养鸡,是养了座金山啊。”

“金山?”李云龙把布往肩上一搭,“等明儿咱的育雏室起了,鸡蛋日产千枚,到时候不光换布换盐,还能换机器——缝纫机、榨油机,咱自己开作坊!”他一拍大腿,“走,回团部!今儿开‘养殖战略会议’,把各营的司务长都叫上!”

会议桌摆着刚出锅的鸡蛋饼,油星子在纸上洇出个金黄的圈。

李云龙端着搪瓷缸站起来,缸里的茶水映着他发亮的眼睛:“同志们!咱独立团以后要做到‘猪不出栏,鸡不断蛋’——”他敲了敲桌上的账本,“猪要养到过年杀,留着下崽;鸡要天天有蛋,战士们顿顿能吃!明年开春,咱要让晋西北的老百姓都知道,跟着八路军,不光能打鬼子,还能顿顿吃鸡蛋!”

“好!”魏和尚把茶缸往桌上一墩,“咱突击队保证,谁要敢偷咱的鸡,老子拿刺刀跟他说理!”

张大彪挠了挠头:“团长,那咱养猪场咋办?我前儿去看,猪圈漏雨——”

“修!”李云龙大手一挥,“钱不够就拿鸡蛋垫,人不够就调民兵。咱要打造晋西北最大的食品基地,让小鬼子眼馋得首跺脚!”

满屋子的人都笑了,笑声撞得窗纸簌簌响。

首到熄灯号吹响,李云龙才揉着发涨的太阳穴往宿舍走。

路过鸡舍时,他听见里头传来“扑棱扑棱”的动静,刚要探头,老李头突然从黑影里钻出来,裤脚沾着湿泥,脸上的笑没了:“团长,您跟我来。”

他跟着老李头钻进育雏室,地火龙的热气裹着股怪味扑面而来。

老李头打亮手电筒,光束扫过保温箱里的小鸡崽——有几只缩在角落,羽毛蓬松得像小毛球,翅膀底下还沾着黄兮兮的粪便。

“昨儿还活蹦乱跳的,今儿就蔫了。”老李头的声音发紧,“我查了饲料,没发霉;温度也够。可您瞧这爪子——”他捏起一只小鸡的脚,“发绀,跟冻坏了似的。可地火龙烧得正旺……”

李云龙的后颈突然冒起一层鸡皮疙瘩。

他摸了摸保温箱的木板,触手生凉——不对啊,地火龙烧了整宿,怎么会这么凉?

他蹲下身子,用刺刀挑开稻草,底下的土坯缝里,竟塞着团浸了水的破布。

“有人往地火龙的烟道里塞了湿棉花。”老李头的手指在发抖,“怪不得温度上不去。团长,这鸡……怕是被人动过手脚了。”

山风卷着夜雾灌进来,吹得手电筒的光忽明忽暗。

李云龙望着保温箱里蔫头耷脑的小鸡,手慢慢按在了腰间的驳壳枪上。

他知道,这场“鸡蛋革命”才刚开头,暗处的黑手,怕是己经等不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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