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衙内,一名将领对着身旁的副将说道:“张将军那边物资怎么还没送来?”
副将说道:“将军,或许是有些事情耽搁了吧。”
将领说道:“每三日运送一次,这是规定好了的,若是今日不来运送,也应当给来个消息,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。
刘谨,你带人去张将军那里悄悄查看一下,若是被我逮到机会,我定要在大将军面前参他一本。”
副将刘谨拱手行礼道:“是,将军!”
随后他便带着一队人快马加鞭向着小路行去。
走了约莫十里,他远远看到前方山崖下,似乎有不少人躺在地上。
刘谨心中一惊,忙快速赶过去查看。
快到跟前时,才看清是天启士兵,旁边有几辆被砸毁的马车还有死去的马匹,这群人定是运送物资的队伍,在此处遭遇了伏击,死伤惨重。
原来不是张将军没有运送物资过来,而是他的人在这里遭到了埋伏。
地面上似乎还有陷阱。
他赶紧叫停后方队伍。
举起手中大刀,警惕的打量着西周。
半响后,见周围并无异常。几人举着大刀缓缓靠近。
前方有几名士兵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身后还有一个血窟窿。
他们继续打马前行,只听的扑通几声,走在前面的马匹掉进陷阱,被里面的木刺扎伤,马上的人也被甩了下来。
刘瑾赶忙让其他士兵把受伤的马拉出陷阱,安置到一旁。
他面色凝重的看了眼前方,思索片刻后,命令手下人全部下马,闪开道路沿着边缘继续往前走去。
来到山崖底部,看着死状十分惨烈的士兵,以及被砸毁的马车,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此时马车上的物资己全部被劫走。
他看着道路上的巨石,抬头望向山崖的方向,凝眉思索着:到底是什么人埋伏在了这里?
刘谨知道事态严重,立刻派了两路人马前去报信。
一路去了东边给张将军报信,另一路人回县衙向祁将军禀报,自己则带着部分人马顺着小路继续追查。
在前方不远处,又发现了几名倒在地上的士兵。
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血窟窿。
刘谨看着士兵深厚的伤口:这伙人什么来路?伏击成功后还把箭矢全部收走,难道箭矢上有什么秘密不成?
这时候,我们一行人己经躲往北侧的深山密林,沿着密林的边缘向西走去。
张将军和祁将军收到消息,赶忙各带了一队人马赶到了现场。
张将军抱着年轻将领,满脸悲伤,仰天大哭。
这名将领正是他最爱的小儿子,本想带着他来战场磨练,没想到却命丧在此。
他气的咬牙切齿,愤愤的说道:“该死的天启人,老子定要踏平这天启朝,把这里所有的人全部杀光,为我儿报仇雪恨。”
祁将军赶忙劝道:“张将军节哀,此处怎么还会有天启士兵?附近的两个州府己经被我们大军占领,到底是哪里来的一伙人?”
张将军满脸阴狠的回道:“一定是战场上逃跑的天启士兵,他们躲进了大山,埋伏在这里,趁机截获我们的物资队,这群懦夫只会在暗地里下手。”
祁将军抬起头,望向悬崖处说道:“此次将领所运物资数量不少,这伙贼人想必人数众多,不然这么多物资他们不可能一次带走。”
张将军愤恨的说道:“区区一些残兵游勇,不足为惧,我西陵大军所向披靡。他们以为逃进大山,就能万无一失。明日我一定要亲自带人搜山,将这伙儿狗贼千刀万剐,以解我心头之恨。”
祁将军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说道:
“张将军稍安勿躁,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。若真是逃兵,怎会有如此周密的埋伏计划?说不定背后另有主谋。我们贸然搜山,恐怕会打草惊蛇。”
张将军听了祁将军的话,凝眉问道,
“那依你之见,我们该如何是好?”
祁将军沉思片刻道:
“先派一小队人马暗中进山调查,看看能否找到这伙人的踪迹。同时再加强物资运送的护卫,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。”
张将军脸色阴沉,狠狠的说道:
“敢伤我西陵将士,截获我军物资,我定然不会放过他们。”
祁将军看向他说道:
“不如我们将此事告知大将军,让将军定夺。”
张将军听后若有所思,一脸阴毒的看向大山,似要将这大山撕碎一般。
片刻后,他平复了一下情绪,
心中思索着:物资丢失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,这件事情不可能隐瞒不报,并且还是面前这位祁将军发现的,两人自来就不对付,若是被他先一步捅了上去,那么自己少不了要受一通责罚。
思及此,他对着祁将军说道:“祁将军说的对,待我回去定会写信给大将军说明原由。”
祁将军点点头。
此时,我们正隐藏在一处山坡上,注视着北边的官道。等到天黑,我们一行人才悄悄下了山,穿过官道,继续往西边深山走去。
借着月色,我们一路回到了山洞。
刘瑾带着队伍顺着山崖一路往北。一首走到树林边缘,依旧未发现任何有用信息。
此时天己经黑了下来,他们对这里并不熟悉,只好作罢,张将军和齐将军还在山崖的小路上等着,他只好原路返回。
山上其他搜捕的士兵也都毫无所获,见天色暗了下来,山路难行,便只好返回去给两位将军复命。
张将军手下的将士己经清理完现场,把死亡士兵的尸体放在马背上,带回了军营。
地上的陷阱也被一一破坏后,用泥土填平。
刘瑾也带着人回来了,他对着祁将军回道:“启禀将军,山路难行,并未发现贼人踪迹。”
祁将军轻轻点头。
两人便带着士兵回了县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