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澈沐浴更衣回来,已经子时。
他走进内殿里面,上床,抱住沈婼棠沉沉睡去。
第二日辰时醒来,沈婼棠趴在他怀里面,睁着眼睛想事情。
“醒了?”
“嗯。”
“多会儿醒来的?朕倒是没发现。”
“刚醒来一会儿,陛下。”
“嗯?”
“臣妾宫里面没有个掌事太监,之前安福跟在臣妾身边习惯了,臣妾想将安福要到身边。”
“行,一个奴才,你想要在身边无须问朕。”
沈婼棠抿唇,玄澈摸了摸她的肚子:“这些日子,肚子还疼过吗?”
“没有。”
沈婼棠有点不习惯玄澈摸自已的肚子,催促他:“陛下,该上早朝了,一会儿井公公又来叫您了。”
玄澈看她一眼:“不想动,囡囡替朕去上朝吧,朕留在玉芙宫等着囡囡回来。”
沈婼棠被他这么打趣,红着脸起身。
“朕错了,只是和囡囡玩笑,没想惹囡囡生气。”
玄澈转头:“进来伺候吧。”
“喏。”门外的沐心和沐桃伺候进来伺候。
玄澈临出门的时候,亲了亲沈婼棠:“朕下朝了就过来。”
“臣妾恭送陛下。”
“都伺候好主子。”
“喏。”
琼华殿
金色的墙壁闪耀着光芒,与天花板上璀璨的水晶吊灯相互辉映,营造出一种令人陶醉的奢华氛围。
华丽的地毯铺满了整个房间,柔软而舒适,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云端上。
寝殿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床铺,上面铺着最上等的丝绸被褥,精致的刺绣展现出细腻的工艺。
床头镶嵌着珍贵的宝石和珍珠,散发着迷人的光泽。
四周的家具皆采用上等的木材打造,雕刻精美,细节之处尽显奢华。
窗户上挂着厚重的绸缎窗帘,轻轻飘动时如微风中的花瓣,为整个房间增添了一丝优雅。
透过窗户,可以俯瞰到宫殿花园的美景,绿树成荫,鲜花盛开,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卷。
床榻之上的安澜,面似桃花含露,体如白雪团成。
眼横秋水黛眉清,十指尖尖春笋。
袅娜休言西子,风流不让崔莺。
纱帘在风中飘起,她白皙的腿从纱裙下面探出来,就连伺候在一旁的小太监都红了脸。
“香扇。”
“娘娘。”
“去养心殿候着,等陛下下朝之后,便说我身子不爽,请陛下来瞧瞧。”
“喏。”
玄澈下朝,刚回到养心殿,守在门口的香扇上前:“陛下万安。”
玄澈忙着想午膳的时候吩咐御膳房给沈婼棠吃什么,“何事?”
“安夫人身子不爽,请您去琼华殿。”
“井德明。”
“奴才在。”
“去太医院请个太医去,朕用完膳过去。”
“喏。”
香扇跪在地上:“陛下,娘娘想让您去瞧瞧。”
玄澈看了一眼她:“去慎刑司领罚。”
香扇磕头:“喏。”
“井德明。”
“奴才在。”
“去问问温院使,这几日婼棠适合吃什么,让御膳房备着。”
“喏。”
玄澈去了琼华殿,在层层纱帘里面找到了安澜。
“身子不舒服?”
安澜看到玄澈走进来,光着脚跑过来,扑到他怀里面。
地上面铺着厚重的毯子。
“臣妾想陛下,陛下就不想臣妾?”
春衫薄,她后颈上红色系带扎了一个蝴蝶结,垂下来春柳似的柔软丝带,恰好拂在他的手背上,悄悄地、痒痒地撩拨着。
“臣妾初入宫闱,陛下都不来瞧瞧。”
她忽然轻轻推开玄澈,指尖覆在腰间上的丝绦稍稍一捻,灵活地挑开结。
纤薄春衫,款款落在地上,藕荷色肚兜,罗叠红裙,白得浮光流动的莹肌。
注视着高大的帝王,璀璨的长媚眼暗光浮动。
门口的宫女太监们见状,连忙将内殿的门关上。
殿门关上那一刻,玄澈后退一步,脸色冷了下来:“怎么?还要假戏真做?”
刚才还一脸娇羞的安澜,相当豪迈地扯了一张帘子,裹在身上,百无聊赖:“这不是没机会找你吗?你也不来,我总得装装样子。”
从房檐上跳下来的暗一,垂首跟在玄澈身旁。
“我答应你可以不争宠,但是,有一个要求。”
“什么要求。”
“我要他!”
安澜指着玄澈......身后的暗一,一脸认真。
玄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:“暗一?”
“嗯,不管你信不信,我这次来燕楚,就是奔着暗一来的。”
玄澈坐在一旁的桌子上面,有些好笑:“要是让暗一跟着你,直接说便好,你这么做,传出去,被我家囡囡误会了,怎么办?”
安澜无语地翻了白眼:“之前你宠幸几个妃子,怎么没有想过你家囡囡会伤心?!”
玄澈被说得冷了脸色:“这件事情得问暗一,朕做不了主。”
安澜眼睛转了转,“嗯,你先出去一会儿,我保证回来之后,暗一绝对答应。”
玄澈看了一眼垂眸不说话的暗一,又看了一眼娇羞看着暗一的安澜,心想两人这是在闹别扭,干脆自已不当第三者,翻窗出去,溜到后山,从那边回到玉芙宫。
戴着暗一的人皮面具,大摇大摆走进玉芙宫,内侍们试毒完了便阖上门,玄澈翻窗进去,一把抱住沈若棠。
彼时沈婼棠刚见他这副样子有点惊讶,但看到熟悉的眼神,有些犹豫着摸上玄澈的脸:“陛下?”
玄澈牵着她的手,放在面具一边,撕下来,露出玄澈的脸:“是朕。”
“您怎么......”
门外传来流萤和画屏的声音,带着抖。
“姑姑——!”
玄澈松开沈婼棠的手,靠坐在不远处的软榻上面,眼底带着笑:“囡囡,有人叫你呢,还不过去。”
沈婼棠回头看了他一眼,转身走到门口,打开门,看到流萤和画屏通红的眼:“娘娘,陛下.....陛下宠幸了安夫人!现在听说琼华殿热闹得很!”
井德明跟在她俩身后,脸色也不好:“陛下去了琼华殿,刚才赖正青带着尚寝局的人去了。”
安福直接哇哇大哭起来:“陛下真是狗男人!有了姑姑还不够,竟然和其他的女人不清不楚!哇——!”
沈婼棠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们,流萤和画屏看到她古怪的脸色,“姑姑,您不要太伤心,陛下是皇帝,宠幸后妃是必然的,奴婢们只是为您不值!”
沈婼棠眼见局势有点失控,担心他们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被玄澈知道,“你们先下去,我自已一个人静静。”
安福的哭声更大了:“完了——!姑姑肯定很伤心,都不让咱们打扰了!”
沈婼棠觉得自已有些割裂,无奈只能先让他们都下去,刚关上门,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身旁的玄澈抵到门上。
一个缱绻的亲吻落了下来。
那副唇齿挪到耳际,轻舔慢咬,拿捏着分寸往下移。
软乎乎的耳垂,一截脖颈全成了玄澈的所有物,任他肆意欺负。
“安福这个狗奴才,敢骂朕,看来是不想活了。”
沈婼棠慌忙握住玄澈的衣服:“陛下,安福只是心中为我气不过,您不要伤害他。”
“哦?囡囡竟然为了别的男人求自已,看来朕得把这个安福弄死。”
沈婼棠吓坏了,一双眼看着他:“陛下,您别这样和我开玩笑,您知道的,安福小孩子心性。”
玄澈看着沈婼棠慌不择路地解释,眉头越皱越深,直到沈婼棠亲了亲他的唇角。
他的手扶在了她纤细的腰身上,渐渐的不再只满足于这绸缪的吻。
他的吻越来越炽热,也不再只拘泥于一处,开始吻她的下巴,她的脖颈,她的锁骨。
“朕也许可以考虑考虑从轻处罚,只是囡囡拿什么来和朕换呢?”
“辱骂天子,可是重罪,朕免不了要杀了他九族,将他腰斩,顺便将伺候在外面的宫人们一个一个都杖杀。”
“陛下,求您饶过他们,他们都是为了臣妾。”
玄澈挑眉,“你瞧,你还求情,囡囡,朕生气了。”
他将沈婼棠逼到拐角,手指轻轻抵在她蜿蜒柔软的唇中央。
唇间是馋人的柔软,只是堪堪落在那,不进不退,心弦也跟着绷在半空。
“朕生气了,都没有好果子吃。”
沈婼棠都快被玄澈这么变态的样子给逼疯了。
她越着急,玄澈似乎越开心。
将人打横抱了起来,走进内殿,玄澈看着沈婼棠楚楚可怜的样子,舔了舔下唇,“囡囡可要悄些,现在所有宫人都知道朕在琼华殿,若是这玉芙宫里面传出什么动静,可怎么办?”
玄澈将手放在沈婼棠小腹处,语气哀愁:“囡囡之后若是怀了这奸夫的孩子,可叫朕伤心。”
“你我之间,可要因为这不相干的孩子,生分了。”
沈婼棠被他荒谬的假设给惊呆了,偏巧口舌笨拙,还不会说。
好的坏的都被玄澈给说了,她急得脸颊通红。
“不是的。”
“哦,不是的?真不是?”
“囡囡可要小声,你我在这青天白日,无媒苟合,可别叫人发现了。”
“毕竟当今陛下可残暴不仁,夫君若是被发现了,可就要惨死了。”
玄澈一口一个奸夫,一口一个暴君,弄得沈婼棠也有了自已在偷人的错觉,红着眼推他。
“走开!”
“我可不走!娘子这般年轻貌美,所谓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,死前一品香酥,倒是我谨之之幸!”
床帘放下,隐约露出香艳场景........
待暗一从琼华殿出来,一脸被糟蹋了的样子,身后跟着吃饱喝足的安澜时,井德明和赖正青都愣住了。
其他宫人们更是顿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秽乱后宫
罪不容诛
株连九族
死无葬身之地
一时之间,大家脑袋里面只有这几个字。
安澜比他们要冷静得多,看了一眼都快要哭出来的暗一:“这件事情,陛下都知道,但是不许往外面传,要是他日,本宫听到一点风声,今日守在这里的人都没有活口。”
“喏。”
井德明和赖正青恍惚回到玉芙宫,看着只着一身明黄色中衣,领口微敞的玄澈,直接跪在地上:“微臣惶恐。”
玄澈瞟了他俩一眼,“起来吧,去烧热水,对了,给朕拿身衣服,刚才你们沈选侍给朕把衣服扯烂了。”
一语惊人
跪在玉芙宫的众人,被接二连三的事情打击得脑袋空白,麻木点头。
“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