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长欢被留了下来。
沈星眠看他超级不顺眼。
怎么看,怎么不顺眼。
孟长欢住在一楼的客房里面。
陆乘渊不在西九樾的时候,他几乎见不到身影。
吃饭的时候也会把饭菜端到房间里面。
只要陆乘渊在西九樾,不管什么时候,都可以“偶遇”孟长欢。
吃饭的时候,沈星眠会看到孟长欢在厨房里面跟着一起忙。
陆乘渊在书房里面开电话会议的时候,孟长欢会端着一杯茶,等在外面。
这个时候,沈星眠通常会笑着从他手里接过那杯茶,在孟长欢的注视下,笑着走进书房里面。
然后当着陆乘渊的面,倒在花盆里面。
陆乘渊经常看到沈星眠脸上一会儿笑眯眯一会儿冷冰冰。
端着一杯热茶,直到变冷,然后浇在花盆里面。
不知道这茶里面有什么东西,几天下来,被浇的那盆花,很明显比其他花要壮实好多。
今天,沈星眠又笑眯眯地端着一杯牛奶进来。
关门之后,又变得冷冰冰。
看陆乘渊的眼神,活像是看一个负心汉。
陆乘渊不明所以,看他把牛奶杯子放在跟前,“怎么了?”
沈星眠托着腮帮子,看着桌子上面的牛奶。
他其实很想问问,陆乘渊的易感期什么时候来?
前几天说,马上就要易感期了。
可是,好几天过去了,还是没反应。
家里面又每天都有一个定时炸弹,沈星眠心里不舒服。
他有些心烦。
每天像防贼一样,防着孟长欢,可人家根本没别的心思,每天送完茶水,就回到房间里面了。
倒是显得他小肚鸡肠了。
沈星眠气闷,拿着牛奶杯子,一饮而尽。
牛奶香甜,热乎乎的,直达胃里,暖了胃,也暖了……
????
沈星眠摸了摸脑袋,扯了扯领口,觉得有点不舒服。
他把下巴磕在桌子上,晕乎乎的。
看着陆乘渊在那里视频会议,沈星眠脑袋越来越热。
感觉身体有点烫。
好不舒服。
他感觉热。
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的温度,也不算是热。
陆乘渊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和遥远。
不对劲。
沈星眠深吸一口气,坐起来,手撑在桌子上,晃晃悠悠起身。
他只想离开这里。
去洗洗澡就好了。
嗯。
洗完澡就好了。
沈星眠撑着胳膊,终于站起来的时候,眼前一黑。
他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“哒——”
“哒——”
“哒——”
刺眼的阳光,外面有人走路的声音。
沉稳呼吸的声音。
还有浓郁的雪松和圣诞蔷薇,交缠融合。
沈星眠缓缓睁开眼睛,下意识抬手。
却发现胳膊根本没劲。
“咳咳咳——”
喉结艰难吞咽。
他眨了眨眼睛。
勉强适应面前的光线。
入眼,是陆乘渊放大的脸庞。
还有好几道抓痕的肩膀。
沈星眠缓缓睁大眼睛,视线从他带着牙印的下巴到咬痕斑驳的喉结。
!!!
甚至不用动,沈星眠都感觉到自已身体遭受了怎样的虐待。
他眨了眨眼睛。
几秒的时间内,想了很多。
他缓缓转身,把搭在自已腰间的手挪开。
咬着牙,扭曲着脸,坐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