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茹还是去了趟医院,不过是耷拉着脸回来的。
看样子是碰壁了,不过易中海把修屋顶的钱给了他,送的饭是原封不动的带了回来。
“平安,你这是刚回来?问你个事儿,你们家修房子还剩瓦片没?”
“没剩,我是全部外包给雷师傅的,用的基本都是刚刚好。”
秦淮茹还想再问些什么,看到谢晓锋几人愣了下,然后扭着屁股就回院了。
赵余钱力气确实大,半大小子高的水瓮他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抱着走了过来,后面田小花几个跟小蚂蚁搬家似的提着洗脸盆热水壶之类的。
“停,缓一阵儿,手有些酸了,平安哥回来啦?”
谢晓锋手一松就把炉子放到了地上,站首身喘着粗气儿跟顾平安打招呼。
“你们这是搬家啊?”
扛着红木箱的谢一针路过还打击着儿子:“晓锋,你这以后还得积极参与劳动,力气还不如我一个小老头呢。”
顾平安看到脚下雪地里踩了什么东西,捡起一看是学校的校徽,西九城钢铁学院,多少穿越前辈走科技兴国流都考的这个学校呢,应该是路过的某位学生掉的。
不过这个钢铁学院是大学,前身是五二年由北洋大学(现天津大学)、唐山铁道学院(现西南交通大学)、山西大学、清华大学等6所高校的矿冶系科合并,在清华大学内组建的西九城钢铁工业学院,这也是新中国建立的第一所钢铁工业高等学府,也就是原时空的北京科技大学。
而谢晓锋读的是是上面刚介绍过的钢铁学院(大学)在同年(1952年)创办的中专部,明年也就是五八年中专部会独立办校,起名儿叫西九城钢铁工业学校(中专)。
另外跟80年代首钢办的那个同名的西九城钢铁学校不是一回事。
顾平安收好校徽打算抽空儿交给辖区所同志帮忙转交,一只手提起煤炉子和赵余钱一样轻轻松松的:“你这灰都没掏啊?”
谢晓锋不好意思的扶了扶眼镜:“刚我们坐一块儿聊天呢,小楠说反正闲着没事儿,一点点往过搬,就没来的及,您放着我缓一会儿跟小楠抬,小心弄脏裤子。”
“没事,反正这条裤子也要洗了。”
谢晓锋东西不多,这么多人一两趟就给搬好了。
“这屋子一首没收拾过,回头找时间涮个白吧。”
田小花看平安哥一脸怀念的看着屋子:“平安哥,您是不是还舍不得这儿啊。”
“有点,看到这屋子就能回忆起油灯下爷爷给我讲故事的情景。”
彩凤婶提着暖瓶给大伙倒上水,谢晓锋端了杯递给顾平安:“平安哥,以后这屋子原来是什么样儿,以后就是什么样儿,您常回来坐坐。”
“别,这屋子现在分给你了,你也要结婚的,该刷白刷白,该糊顶糊顶,没事的。”
田小花差点又带球撞人:“平安哥,上回您搬家我们都没回来,趁着现在大伙都在,我们去您东跨院瞧瞧呗?”
“行呗,以后咱们有空了就过来我这边聚一聚,走着?”
谢一针咂咂嘴道:“这么说以后只你们年轻人聚了,不打算叫我这老头儿?”
“爸,我们年轻人聚一起聊天,您能接上话吗?”
“别看你爹我年龄大了,但我一首在学习呢。”
东跨院。
顾平安搬进新家后,小院子慢慢有了烟火气息。
加上庄胜男时不时带点东西过来收拾院子,一进来就给人一种赏心悦目之感。
院子台阶下用碎砖块砌了两道竖着的空地,以后种菜种花都挺合适。
院子中间面积比这个稍大一些,左边厢房改成耳房差不多就是顾平安东跨院样子,视角背后是倒座房
顾平安出门时埋着炉子,扒开灰倒是没灭,添了点碎煤渣让它烧着,把兜里的校徽取出来放门口置物架上,突然又重新拿了起来。
“平安哥,您这院可真好,这些家具您是打哪买的啊?瞧着跟我小姨家的差不多。”
田小花现在在证章厂的门市部上班,她小姨夫就是这个厂的领导,所现在田小花成了街道里的香饽饽,好多人找媒人说亲事呢。
“小花,暖瓶里有水,看大伙谁喝茶帮我招呼着。”
田小花高兴的应了声,还是平安哥跟我最亲,为啥他不找别人,就只找我帮忙呢。
顾平安拿着校徽,后面别针上还带着些碎粗布,谢晓锋本来想找找书看的,但顾平安这边书架上的书基本都是庄胜男从舅舅那儿搬来的,没找到他想看的。
“平安哥,这不是我们铁铁学院李红岩师兄的校徽吗?他找了半天呢。”
“哦?你认识啊?”
“我认识人家,人家不认识我呀。”
“他在你们学校很出名?”
“算不上出名吧,我听说过他还是因为班上有女同学提起听了一嘴,说李师兄有个青梅竹马的对象生病没了,从此拒绝了很多女同学一心投入到学习中了,班上女同学都说李师兄是个痴情人。”
“我认识李师兄还是因为有一回食堂吃饭我捡到过他的书打过招呼,您知道我是中专部的,基本跟人家这种大学生没交流。”
顾平安找了个药盒子,小心把校徽和粗布丝放进去:“那你们应该说过话相互介绍过吧,不至于他不认识你?是忘了吗?”
“可能吧,今天遇到他的时侯我刚从街道办回来,遇上他正在跟你们院的贾张氏吵什么呢,我跟他打招呼,他好像不认识我了,问他找什么东西也没说,后面又说可能记差了,就走了。”
说到这儿谢晓锋自嘲的笑道:“本来当初捡到他书还回去,也没想着用这个跟人家结交,记不得我倒也不奇怪,。”
“他为什么跟贾张氏吵起来你知道吗?”
谢晓锋挠头想了下道:“我看他不怎么想搭理我就没问这个,不过看当时情况应该是贾张氏或者李师兄走的急,地上滑两人给撞倒了,因为李师兄走的时侯贾张氏还叉着腰在骂,说要不是今儿急着去街道办非得让你赔个十块八块不可。”
顾平安感觉自己都有职业病了,不过谨慎起间还是问道:“这个李红岩跟上回你们说话有别的地方异常吗?”
“好像没什么异常,冬天包裹的本来就严实,不过今天见到李师兄的时候,他脖子上的那条旧围巾换了新的,这条围巾是他病故对象织的,这么多年一首没舍得换,看来李师兄从往事里走出来了。”
走出了么?顾平安并不这么觉得,是得抽空儿逛逛清华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