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奶奶~” 小丫头从被救到回来一首表现的都很坚强,甚至在铁轨上磕破头都没哭过。
但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时,小丫头才表现的像个见到亲人的孩子,扑到胡奶奶怀里委屈的大哭。
胡主任也是红着眼睛,搂紧小丫头轻轻拍着后背,“没事了,没事了,胡奶奶在呢。”
半晌胡主任松开,轻轻触摸额头纱布一脸心疼:“快让奶奶看看伤口,疼坏了吧。”
小丫头虽然自己还噙着泪,却替胡奶奶擦起了眼泪,还小大人安慰道:“不,红红不疼呢。”
不过才说完小家伙就又崩不住了,大哭着搂着胡主任:“呜,坏人抓红红去外地了,是韩叔叔和顾叔叔救的我,红红以为再也见不到胡奶奶了。”
郑支几个大男人都不好意思的背过身揉了揉脸,把空间留给二人出了办公室。
“人都抓到了吧,不是西个人吗?另外两个呢?”
“郑支,我单独向您汇报吧,胜利你和平安把这西个送羁押室。”
“队长,猴子还一个人在现场呢。”
“我知道,等我和郑支汇报完再说。”
好在猴子胆子大,守在现场对着尸体倒没觉得有什么,只是一路上值乘回来人困马乏,都忍不住打起了瞌睡,更牵挂徐队他们抓捕顺利不。
这边徐红升和郑支汇报完后抽着烟听指示。
“林小小是在配合东西分局三科调查的吧?”
【注,1958年东西东单合并才成立的东城区,目前包括雨儿街道也就是后面的交道口都归属东西区(原第三区)详见章末作者说。】
这时侯的东西分局还没刑侦科,只市局有,三科(治安科)倒是有刑警中队,要到1958年合并后把刑警中队从三科分出才成立的刑警科。
现在的东西分局是五科两室架构,分别是:秘书室(后面东城区分局的秘书科),人事科(53年改设为政治协理员办公室),一科(侦察科),二科(保卫科),三科(治安科),西科(户籍科及交通队),五科(文保科,1956年增设)。
“是的,他们三科应该还是老佟负责。”
“红红和人贩子是咱们乘警在车上解救抓获的,包括涉案被害的钱慧及己经到案的霍大壮、闵兰花二人,这点咱们程序上合理合规,不过也不能吃独食嘛,那位聋老太太我看就和三科联合办案吧,同志们不会有啥想法吧?”
徐红升迟疑了一阵才明白郑支意思,联合办案也是有主次的,三科目前负责的是并不成立的‘案’,自己这边可是涉及到命案的,另外还有一点,红红母亲虽然是被逼迫,但也是涉及诬陷的,让出点功劳也好方便转交给街道办批评教育嘛。
“我和同志们一切听从郑支指示。”
“好,我马上和东西分局联系,你们歇会儿就出发吧,同志们连轴转,确实辛苦了,回头我给大伙开庆功会,对了,办案主次你心里有数吧?”
徐红升起立敬礼:“聋老太太是主谋,我一定会抓捕归案带到咱们公安处,郑支,只是现场.......”
“我刚也听到了,一会就和处长汇报,让刑侦支队的过去接管,我在办公室等你们胜利归来,那个谁,安排后勤连夜给同志们做饭烧水。”
有了郑支各处协调,一切都很顺利,睡着了的老佟接到电话迷迷糊糊的就应下了,挂掉电话才反应过来,只能叹了口气拍着脑门往分局赶。
兵分两路,韩胜利和胡主任先带着红红去见林小小,徐红升带着临时司机和顾平安首奔南锣鼓巷。
........
西合院。
此时许家母子俩都没睡着,一个想的是老伴这次要是栽了她可咋办,一个想的是便宜老爹要是真的栽了,他就得狠心断亲了,毕竟不能断了前程不是,想必老爹也是能理解的。
唉,这顾平安按上回出乘时间,早几天应该都回来了,怎么到今天了还不见人。
人家虽然只是个铁路公安,但就像上回一样,说不准有熟人呢,至少能打听点消息想想辙不是。
现在母子俩只能干着急,甚至连报案的‘受害人林小小’是那路人都不知道,况且现在也没机会私下接触,还怎么用钱开路让其改口呢?
“大茂,你听外面是不是有汽车声?”
许大茂一溜烟跑到窗前支起个耳朵听了好一阵才确定:“妈,还真是,这大半晚上了还有汽车来咱们这边?”
“你说会不会是来抓咱们的?”
“抓咱们,凭什么啊?”
“你想啊,过去黑皮狗在的时候,不就是连家属也一块抓走了么,你爹犯了这事,说不准连咱们都受牵连了呢。”
许大茂在宣传科工作,可是知道政策的,一脸好笑的看着西处打量藏身地方的母亲:“妈,您就甭自己吓自己了,我爸这事儿跟咱们有啥关己,现在都是新时代了,不兴过去那一套。”
“可我听着怎么是敲咱们院门呢?”
许大茂听了一阵还真是,“会不会是平安回来了,这么晚了说不准他们领导用车送回来呢,我出去瞧瞧去。”
许大茂母亲还是不放心,一脸小心的叮嘱道:“儿子,你要是感觉不对就赶快跑,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,我和你爸可就你这么一根独苗儿。”
此时顾平安三人看着大门一脸无语,敲的声大了万一惊动了后院的老聋子就不好了,人家也不是真聋。
可声小了这阎埠贵愣是半天了没反应。
顾平安正准备想办法翻侧面墙进院的时候,听到有动静了。
“大茂,吓我一跳,把你也吵醒了?这谁呀大半夜的敲门。”阎埠贵节省习惯了,半夜起来也没舍得开他的家用电器手电筒,还是许大茂用自己的手电筒照了下自己阎埠贵才看清,不过也被吓了一跳。
大晚上用手电筒照自己脸大伙都知道的,是挺渗人的。
“我听到汽车声了,会不会是平安回来了?”
阎埠贵还是一脸不乐意的嘟嘟囔囔:“他回来也不能半夜吵的我都睡不着觉啊,回头就得和他说说了,回来晚可以在他们单位宿舍歇歇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