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小时后,宁染是被傅衍寒抱着离开浴室的。
傅衍寒抱着她去了另外一间卧室,宁染己经被折磨得没了力气,刚才在浴室里,傅衍寒帮她擦拭完身子后,又来了欲望......
傅衍寒抱着她倒在床上,转身从药箱里拿出一管药膏。
宁染看出他想做什么,忍着身下的疼痛蜷起双腿,难堪道:“不用麻烦了。”
“你是我的妻子,我自然要好好照顾你,免得又说我袒护晚星。”
傅衍寒握住她的细腕,话里处处透露着阴阳怪气的意思。
宁染呼吸急促了些,觉得男人的手格外温热,甚至觉得滚烫。
傅衍寒抬眸看向她,一缕发丝遮在宁染苍白的小脸前,显得娇柔清纯。
首到忍受着傅衍寒抹完药,宁染连忙钻进被窝。不肯给他再来的机会。
察觉到宁染疲惫的面容,傅衍寒俯身压在了她的身上,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她。
宁染下意识侧脸,却被他捏住下巴,被迫跟他对视在一起。
她还以为傅衍寒又要大发,下一秒傅衍寒的话却让她愣在原地。
“小染,答应我,不要再为难晚星了好吗?”
“......”
宁染打量着他一脸认真的神色,嗓音沙哑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傅衍寒沉默片刻,犹豫地问道:“那一晚在老宅,你也听到了晚星被人跟踪的事,却果断挂断了电话,所以......”
“所以你怀疑,是我雇人想要害她?”
宁染冷笑几声。
从前她觉得自己好傻,傻到一次次地相信傅衍寒。
此刻,她居然无意间发现了还有比自己更傻的人......
傅衍寒用沉默表达了自己的意思,虽然没有点头,但两人心知肚明。
傅衍寒轻轻挽着她耳边的碎发,分析道:“晚星从未得罪过别人,依照她的性格也不可能得罪别人,她一个穷山沟里出来的女人,能得罪什么有权势的人呢?”
“傅衍寒,这些话是不是宋晚星对你说的?”
宁染抬手,轻抚着傅衍寒的胸膛,想要摸摸他是否有心。
傅衍寒避开了她审视的目光,摇头道:“或许这件事不是你做的,但我只是想提醒你,害人之心不可有,你现在该做的是把默染药业做强做大,而不是争风吃醋,我向你保证,你永远都是傅太太,没有人会改变的你位置。”
泪水模糊了眼前的视线,宁染眨了眨眼,泪水溢出眼角。
他的话,远要比刚才粗鲁的举动有伤害,宁染真正体会到了万箭穿心的感觉。
她不明白,傅衍寒为什么要把一切过错都怪罪在她的身上。
但她也习惯了,毕竟从前的林薇薇,林婉茹亦是如此,她早该看清傅衍寒的。
见她沉默不语,傅衍寒以为是心虚了,更加印证了心中的猜想,不悦地蹙起眉头:“小染,我希望你能谨记我的话。”
宁染迎着他的目光:“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是我做的?”
“就算是...感觉吧。”
傅衍寒沉声道。
宁染心痛地闭上眼,默默地转回身子,半边小脸埋进枕头,泪浸湿了枕巾。
傅衍寒心尖微颤,试探性问道:“你觉得委屈?”
宁染摇了摇头,心灰意冷道:“就当是我做的吧.....”
傅衍寒没有再回话,忽然想到下午宋晚星在病房里向他提出的请求,询问道:“小染,晚星是个性格独立的女孩,她想要勤工俭学,本想去傅氏集团兼职,可是我拒绝了她,为了你...我总归是要避嫌的。”
宁染依旧沉默。
傅衍寒讨好地吻着她的脸颊,温声道:“后来她提出想去默染药业工作,就让她从基层开始工作就好,你觉得呢?”
他正好想利用这次机会,想要缓和宁染和宋晚星之间的矛盾,或许在他的调解下,两人能成为一对好闺蜜呢?
宁染冷声回绝:“我公司庙小,容不下宋晚星这尊大佛。”
傅衍寒愿望落空,语重心长道:“做人应该大度些,你可是未来的傅家主母,应该心胸宽广,不如先让晚星去试试岗位?”
宁染冷笑着问道:“傅总就不怕我找人欺负她?”
傅衍寒看着宁染愤恨的目光,终究心软下来,点头道:“那算了吧。”
他不敢拿宋晚星的安危去赌,哪怕这起跟踪事件的幕后主使不是宁染。
“铃铃铃。”
忽然,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。
傅衍寒看到是宋晚星打来的电话,连忙接通。
宁染不经意间看到了来电显示,发现宋晚星又被傅衍寒设置为了特别关心......
傅衍寒听着女孩的哭诉,连忙答应道:“我这就过去,你就近找家酒店进去,一定要去人多的地方。”
挂断电话,傅衍寒立马从宁染的身上离开,穿着外套解释道:“晚星又被人跟踪了,这次我要亲自去看一看,你在家里好好休息。”
宁染并未回话,闭着眼睛躺在床上,像是一个睡美人。
傅衍寒俯身亲了亲她的嘴角,宁染并不给他面子,依旧闭着眼睛沉默不语。
傅衍寒心中一沉,没有想童话故事里的那般,王子吻醒了睡美人公主。
等到他离开卧室,背后也没有传来宁染一句关心的话。
傅衍寒轻叹一声,对于宁染的表现总归是不满的,哪有一点妻子的样子?
......
傅衍寒按照宋晚星发来的地址,驾车赶到了酒店。
刚走进酒店大厅,傅衍寒看到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扑进了他的怀抱。
见宋晚星安然无恙,傅衍寒松了口气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:“没事了,没事了,有我在这里。”
宋晚星不停地抽泣,抬起一双红肿的眼睛,嗓音沙哑道:“衍寒哥哥,刚才我又看到了几个蒙面男尾随我,我好怕啊。”
傅衍寒眸色一冷,自语道:“究竟是谁做的?”
宋晚星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你,你有没有和小染姐姐提起过这件事,她是怎么说的,有没有承认是她做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