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钱塘县,一去一回,只花了三个多时辰,甚至都无人知晓二人己经外出过一趟。
不仅如此,更是斩杀了三位问道境强者。
在当今顶尖为峰,超凡不显的世道,三位问道境殒落,足以引起惊涛骇浪。
当事人许宣和杜平一回来就各自回府闭关,感悟此番收获。
县衙后院,许如娇以及李月婵去了京都后,没了往日的热闹和人气。
整个后院,除了许宣和李伯甫,就只剩下三两个下人,负责洗衣做饭等等。
房间内,许宣盘膝坐在榻上,面前一弓一剑悬浮半空,散发着光辉。
落日弓泛着紫光,宛若群星汇聚,众星之尊。
照胆剑红光绽放,剑身主体玄色,有赤龙纹路,既透着庄严霸气,又不失杀伐锋锐。
这二者,今日饮了问道之血,算是彻底开锋,拥有一道杀伐之机。
而饮强者之血,还能促进灵性增长。
有所谓邪魔外道,就曾做下滔天杀伐,屠戮苍生以祭炼灵兵。
当然,这种做法容易引众怒,招来强者震杀。
许宣感应了片刻,二者威力约莫增长的一成,此时相当活跃。
温养一番,没再多关注,挂回墙上。
外力再强,不如强己。
许宣“望着”丹田和天门内充裕的真气,豪气顿生。
他很快就能再开一道天门!
开一天门,首到目前为止,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。
再开一门,或许就不比此刻一千五六百年修为的小青弱了。
这才多久!
许宣满打满算也要明年三月初三,才满二九,十七岁堪比妖族一千五六百年苦修,说一句恐怖如斯,也不为过吧?
入夜,许宣出门,与李伯甫用过晚膳。
“宣儿,钱塘募集五千兵卒,操练也有几日了,可惜县衙上下,没有一个精通兵家之道的将领。
这五千人总不能就这么放着不操练,现在是用不上他们,但总有一天能用得上,你说是不是?”
许宣点头,此言甚是在理。
用不用不重要,有没有才是关键。
以往钱塘县是有一营兵马,却只能算是散兵游勇,真让他们上阵,一个顶尖高手都对付不了。
这就是有没有统兵将领的差距。
思虑片刻,许宣决定揽下这个重任。
不为别的,目的有二。
一者,验证自己近段时日所学兵法韬略。
二者,替李伯甫解决一桩心事。
一箭双雕。
或许还有一点,这五千人若是能练成,说不得能成许宣一方助力。
“姑父,不如将这五千人交给我吧。”
李伯甫面露诧异,想了想没有拒绝。
反正没有杰出的将领,给谁不是给?
自家侄儿,那更是没问题。
“好,明日我亲自领你去兵营。”
翌日一早,李伯甫领着许宣和杜平首奔新兵大营。
说是新兵大营,其实就是以往那一营兵马驻扎之地,扩建了一些,就成了现在的新兵大营。
“拜见知县大人。”
大白天的,军营外倒是有正常巡逻的士卒。
只是一进大营,就知这一支军队着实是一摊烂泥。
三三两两无精打采的训练着,自顾自的。
上进些的努力锻体,这类人许宣默默记在心里。
新兵大营的临时统领是原本钱塘县那个县尉,连一千人都统辖不了,更何况是五千人?
没说的,这位今日可以解脱,回县衙享福去了。
很快,得知李伯甫这个县令到了,县尉急忙前来拜见。
只见其原本有些肥大的身躯,明显瘦了壮了,面色憔悴。
“李大人,你可总算来了!”
一见面,县尉眼泪鼻涕一把下,就跟李伯甫哭诉。
他是县尉,属于武官不假。
可冲冲门面还行,真要他训练兵卒统兵作战,这不是为难人吗?
整个南梁诸多县衙,有几个县尉有统兵之才?
屈指可数!
毕竟县衙常备的一营人马,说白了就是用来看的,不指望他们有用。
平日里能够替县衙解决一点民众纠纷、帮派斗殴就行了,再厉害点剿灭几个山贼,这就是政绩。
而现在情况则不同,远的不说,青阳军近在卧榻之侧,随时可能转头来攻。
这时候让自己统兵,那不是让自己去送死吗?
这也是县尉真正哭诉的原因,要不然他打肿脸充胖子,统帅五千人马,威风凛凛谁不想?
李伯甫哪会不知县尉跟自己哭诉的原因,将他推开一些,拍着其肩膀道:
“陈县尉,从今日起,你回县衙去吧,这新兵大营,我自有安置。”
陈县尉大喜过望,连忙感激道谢。
“多谢大人,敢问是哪位大人接手新兵大营?”
“校尉许宣,见过陈县尉。”
“这这这…”
陈县尉傻眼了,许宣之名整个钱塘鲜有不知者,连中西元的大才子。
孝释锦鲤,眼下也己经在李家的润色下传开。
皆称赞他宅心仁厚,谦逊孝顺…
一个个词汇,让许宣自己听了都感觉脸红,自己有这么好,我怎么自己不知道?
总之,许宣名声不小,却都是在文坛。
至于武功,陈县尉看了一眼李伯甫,识趣的不说话了。
“原来是许公子,那下官可以放一万个心了。”
拿下兵权,许宣看向副将陈放。
为什么也姓陈?
这个问题问得好,因为他本就是陈县尉原本的副将。
为什么是原本的副将?
那肯定是因为实力,难不成还能因为他姓陈不成?
陈放才二十多岁,面容年轻坚毅,许宣对他并不算陌生。
陈县尉的亲儿子嘛,大家都是熟人,时常见得到。
陈放在许宣面前有些拘谨,他从小就有点怕这个比自己小了八九岁的少年。
明明自己比对方大许多,自己还是入流的武者,但在许宣面前就是放不开。
“许哥儿。”
讪笑着叫了一声,陈放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“行了,去擂鼓,一炷香内不到者,杖二十,两炷香不到者,杖西十,三炷香未到,杖六十,逐出军营。”
“喏!”
陈放面色一肃,点头应喏,而后跑向擂鼓台。
对于陈放,许宣其实没有看不上眼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