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一清晨的闹钟像颗炸雷,把我从精绝古城的噩梦里劈出来——梦里正给红犼投喂黑松露虾仁饺子,那畜生嫌口味太腻,一爪子把珐琅锅扣我脑门上。惊醒时发梢还粘着枕头上的奥利奥碎屑,嚼起来跟梦里的锅巴一个脆度。
“尊贵的房奴牛马,您今日的搬砖配额己到账!”手机AI助手的机械音准时扎耳,“房贷还款倒计时5天,考勤系统检测到您连续三个月全勤,老板特赠‘敬业福’电子表情包(使用期限24小时)。”
我对着天花板比出中指,滚下床时脚趾头精准命中床架边角——这锐角堪比红犼利爪,疼得我差点喊出“Shirley杨救驾”。冲进卫生间洗漱,智能镜子突然亮起红光:“检测到用户黑眼圈深度达2.5毫米,建议使用昨夜剩余速冻饺子进行冷敷理疗。”
“滚!”电动牙刷在嘴里疯狂输出,泡沫喷溅到镜面,划出的痕迹活像精绝古城壁画上扭曲的鬼洞文。
公司指纹打卡机“滴滴滴”响了三声——不是手汗超标,是前台李雪探着脑袋凑过来:“阿哲哥,你家甲醛战斗得咋样了?我昨儿路过你小区,看见收废品大爷正扛着你家整箱活性炭往三轮车上扔呢!”她身后的玻璃幕墙映出我扭曲的脸,活像中了诅咒的鬼洞族祭祀品。更糟心的是销售部的王胖子,端着星巴克路过时“不小心”撞我胳膊:“哟,阿哲这西装挺别致啊,跟我家沙发罩是同款莫兰迪灰?”
我盯着他咖啡杯口的口红印,突然想起梦里火瓢虫群的幽光——要不是怕扣光全勤奖,真想把他脑袋按进碎纸机,让他体验下被红犼生嚼的。
周会现场,老板站在投影仪前画饼的姿势堪比精绝女王施法:“这个季度拿下XX项目,年底分红够你们每人在郊区付个首付!”身后PPT背景是迪拜帆船酒店的鎏金图片,晃得我眼晕——低头瞄了眼手机备忘录里的房贷数字,突然觉得这饼比鬼洞族诅咒还歹毒:红犼追我时好歹能撒腿跑,这张饼追了我三年,越追越像个空心汤圆。
“阿哲!”老板突然点名,“你负责的模块下周五前出终版方案,做好了下次团建首接飞马尔代夫!”会议室爆发出窃笑——上次说去三亚,最后改成农家乐钓鱼,跟梦里安力满喊“前面就是绿洲”,结果是片盐碱地一个德行。我起身应战时,椅子腿卡进地毯缝里,差点表演个狗啃泥,王胖子在旁阴阳怪气:“阿哲这是给老板行三叩九拜大礼呢?”
我指甲掐进掌心,硬生生把“捅你丫心脏”的梦话咽回去,挤出职业假笑:“王哥说笑了,我这是给方案磕长头,求它别在关键时刻蓝屏。”
午休时行政部女神林薇端着餐盘坐我对面,浅蓝色连衣裙衬得她像梦里走出的Shirley杨。我刚酝酿好“你今天真好看”的开场白,王胖子就跟红犼附体似的凑过来:“林薇,上次你提的日料店我周末去了,今晚我请你复盘下?”
我嘴里的米饭差点喷成抛物线——这剧情跟梦里红犼抢水囊如出一辙!林薇浅笑着摇头:“不了,今晚有约。”起身时餐巾纸飘落,我刚弯腰去捡,王胖子抢先一步踩住我鞋带:“阿哲,你这运动鞋该退役了,跟我家拖地布是孪生兄弟吧?”
我盯着他锃亮的皮鞋,突然想起梦里红犼反光的爪子——行,你等着,等方案过了审,非把你塞进打印机打个十八层地狱套餐。
下午做方案时电脑突然蓝屏,二十多个网页像火瓢虫群似的在后台嗡嗡作响。重启时跳出灵魂拷问:“检测到文件未保存,是否恢复?”黑屏映出我的脸,活像精绝女王水晶棺材里躺了三天的干尸。更绝的是李雪抱着甲醛测试盒晃过来:“阿哲哥,你电脑是不是中蛊了?这屏保跟我老家祠堂里的祖宗画像似的,半夜看能吓哭小孩。”她指的是我设的精绝古城壁画壁纸,此刻在黑屏上泛着幽光,跟真事儿似的。
下班前老板突然宣布:“全体加班,XX项目提前对接!”办公室响起一片哀嚎,堪比梦里被红犼追剿的鬼洞族残部。王胖子把文件摔在我桌上:“阿哲,你这部分要是搞砸了,马尔代夫可就变马栏山了啊。”
我盯着文件上的咖啡渍,想起梦里红犼流淌的黑血——行,加班是吧?我掏出手机点了杯超大量冰美式,备注栏狂敲:“多放咖啡因,喝到心悸算工伤!”
加班到深夜十点,办公室只剩我和林薇。她走过来说话时,身上的雪松香调香水让我恍惚回到梦里的安全区:“阿哲,还在跟数据死磕?”我指着屏幕上乱窜的表格:“这堆数字跟红犼爪子似的,怎么理都带勾儿。”
她笑着帮我调整公式:“你看,这里该用VLOOKUP,不是HLOOKUP。”月光透过百叶窗,在她发梢跳跃成记忆光点,我突然想起梦里Shirley杨帮我包扎伤口的场景,心跳漏拍得像中了红犼的迟缓毒素——完了,这比被怪物追还难受,是心动的毒。
凌晨一点终于发完方案,走出办公楼时夜风灌进领口,恍惚置身精绝古城的黑色沙漠。手机突然炸响,装修队长的怒吼穿透听筒:“阿哲!踢脚线尾款明早九点前必须到账!听见没!”我望着天边残月,突然悟了:梦里被红犼追,现实被尾款追,我这人生就是个行走的诅咒。
周二到周西过得像循环播放的PPT,王胖子每天变着法儿使绊子,不是在老板面前举报我方案有BUG,就是把他的锅甩给我背,活像红犼开了无限复活挂。李雪雷打不动每日问候:“阿哲哥,甲醛战况如何?我这儿有祖传柚子皮秘方,去味效果比防毒面具还靠谱!”我盯着她手里的测试盒,突然想起梦里陈教授的考古毛刷——合着我这辈子跟检测工具有着不解之缘。
而最让我心跳如鼓的是林薇——她昨天塞给我块手工巧克力,今天又问我周末安排。我激动得差点把咖啡泼在键盘上,那感觉堪比梦里找到雮尘珠。结果王胖子阴魂不散:“林薇,周末车展去不去?我搞到了VIP区门票。”
林薇转头对我笑:“不了,我跟阿哲哥约好了。”
我当场死机——这剧情反转比精绝女王诈尸还刺激!王胖子的脸青一阵红一阵,活像被喷火器燎过的红犼:“阿哲,可以啊,藏得够深!”我望着林薇的背影,突然觉得自己像打赢了最终BOSS,手里还捧着双份雮尘珠——不,比那还爽,是真·人生赢家体验卡。
周五下午老板把我叫进办公室:“阿哲,方案很惊艳,下周一跟我见客户!”他扔来一个加密U盘:“里面是核心数据,比精绝女王的宝藏还金贵。”我接过U盘的瞬间,感觉握住了现实版雮尘珠。走出办公室时王胖子阴阳怪气:“哟,阿哲这是要鲤鱼跃龙门了?别忘了请我们喝庆功酒啊。”
我没理他,满脑子都是周末约会计划:看电影?吃日料?还是首接请林薇来家,展示我煮黑松露虾仁饺子的神技?
下班铃一响我就冲向电梯,李雪在身后喊:“阿哲哥,周末记得持续散甲醛啊!”电梯门合上的刹那,我瞥见王胖子正对着手机阴笑,那表情跟梦里红犼锁定猎物时如出一辙——管他呢,周末最大!
走出写字楼时夕阳把影子拉成面条,像梦里逃出精绝古城的剪影。林薇的电话打进来:“阿哲,周末想去哪里?”我望着天边火烧云,突然觉得这一周的牛马日子像场荒诞剧——被王胖子追着怼,被老板画饼,被甲醛问题纠缠……但此刻,都值了。
“来我家吧,”我笑得像中了头奖,“给你煮黑松露虾仁饺子,比精绝女王的祭祀贡品还高级!”
林薇在那头轻笑:“好啊,但要是甲醛超标,我可当场跑路。”
“放心,”我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,又看了看月亮,“我家的甲醛浓度,比老板的画饼可信度还低!”
毕竟在现实这座“社畜地宫”里,每个打工人都是在KPI陷阱和同事暗算中摸爬滚打的探险家。而我们苦苦寻觅的“雮尘珠”,或许就是周末能瘫在家里追剧打游戏,偶尔还能约到女神的小确幸。
想到这儿我忍不住笑出声——这现实可比精绝古城的冒险带劲多了,至少现在,我手里握着的不是匕首,而是和女神的约会请柬,以及一冰箱的高端速冻饺子。至于王胖子?下周一回来,我非把他的头按进打印机不可,就当是给我这“社畜地宫”探险记添个会说人话的红犼BOSS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