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征
北境战报如雪片般飞入长安。
萧景衍站在太极殿前，鎏金铠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芒。我站在送行的命妇队列中，隔着重重人影，第一次看清这位传说中的六皇子。
"那就是六殿下？"我压低声音问身旁的礼部侍郎夫人。
"沈小姐久居边关，难怪不知。"侍郎夫人以团扇掩面，"六殿下虽体弱多病，却是皇上最倚重的皇子。这次北境告急，竟派他亲自出征。"
我望着那个挺拔如松的背影，怎么也无法与"体弱多病"西字联系起来。忽然，他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，转头望来。那一瞬，我仿佛看见寒潭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。
"那是谁？"他问身旁的侍从。
"回殿下，是镇北将军沈翊的嫡女沈惊鸿，刚从边关回京。"
他微微颔首，随即翻身上马。随着号角长鸣，铁甲洪流向北而去，只留下漫天飞扬的尘土。
父亲的书房里，沈惊鸿展开北境地图。
"父亲，六殿下为何要去狼山口？那里地势险要，易守难攻。"
父亲捋着胡须，面露赞许："惊鸿我儿果然得了为父真传。
狼山看似凶险，实则有一条隐秘小路可绕到敌军后方。"
他忽然压低声音，微笑道"这是军机，切莫外传。"
我心思一动。这位六皇子，似乎不像表面那般简单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我借着父亲的关系，暗中收集着北境战报。
每份捷报传来，我都能从字里行间读出不一样的讯息——佯败、诱敌、迂回...这些战术运用得精妙绝伦，绝非朝中那些纸上谈兵的将领所能为。
"小姐又看战报呢？"丫鬟梧桐端着茶进来，"听说六殿下己经收复了三座城池。"
我着战报上那个龙飞凤舞的"萧"字，忽然萌生一个大胆的念头："梧桐，备马。"
我换上男装，以父亲亲兵的身份混入了补给队伍。
越往北走，战争的痕迹越发明显——焚毁的村庄，流离的百姓，还有那挥之不去的血腥气。
"小兄弟看着面生啊。"押运官打量着我。
我压低嗓音："属下刚从长安调来。"
"长安好啊。"他叹了口气，"这仗打得惨，多亏六殿下用兵如神，不然..."
话音未落，前方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一队轻骑飞驰而来，为首的将领厉声喝道："全军戒备！月离国人偷袭粮道！"
我本能地拔出佩剑。箭雨铺天盖地而来，身旁的士兵接连倒下。一支剑雨擦过我的脖子，火辣辣地疼。
"低头！"
一声清喝在耳边炸响。我被人猛地拉下马背，滚入路旁的沟壑。
抬头时，正对上一双如星的眼眸——竟是萧景衍！
叫什么名字？萧景衍问道：
我心思一动，属下叫沈之！他又说道：身手不错那个将领手下的？看着面生，以前怎么没见过你！
我急忙回道：属下今年是新收上来的兵，所以看着面生。说完低下了头。
只见他大手一挥，神情严肃道，跟我回营帐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