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怀音本能躲闪,可掌风还是扫到了她的肩头。紧接着那人手腕翻转,一把擒住了她的肩甲。
林怀音被吓得魂飞天外,本能地扭动身躯,极力摆脱。
她听出来了,发声的是个男人,她这不着寸缕的样子要怎么见人?
然而男人的手掌犹如一把烧红的铁钳,牢牢钳住了她,任她如何挣扎也无法摆脱。
情急之下,林怀音拧身,一口咬住了钳制她肩头的手臂,同时抬腿,一脚踹向对方。
“嘶——”那人发出痛苦的闷哼,似乎踹到了不该踹的地方,那人怒喝:“找死!”
趁那人手指微松之际,林怀音借机摆脱掉铁钳的桎梏,迅速如泥鳅般滑开。
她自小精通水性,此时更像是水中之鱼,灵活敏捷,滑不溜手。
可令她想不到的是,男人身法极快,似乎仅凭声音就能判断出她所在位置,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了上来,同时怒喝:“站住!”
林怀音不予回应,使出浑身解数,奋力摆脱追击。
两人在池中一个追一个逃,激得巨浪翻涌,水花西溅。
仓皇逃跑的林怀音险象环生,几次堪堪被男人捉住,又凭她的机智狡猾侥幸逃脱。
男人只觉掌心滑腻,几次得手,又几次失之交臂,不由得心生烦躁,暴怒不己。
明明是个人,怎么滑得跟条泥鳅似的?
肌肤相触,凭借纤细的手臂、纤薄的肩,几乎可以断定是个女人。
应该是提前埋伏好的,怎么?换路子了?在玩以退为进?
唇边勾出一抹冷笑,看来这些人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。
别让他逮到,看他怎么修理这人!
然而越是心焦,越是抓不住,每次即将得手,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。
也正是这一点点使他失之交臂,从而抓心挠肝。
男人暴躁不己,还别说,这招确实奏效,竟然有效勾起了他的征服欲……
逃窜间,林怀音屏住呼吸,一个猛子扎入水中,如鱼般摆动身体,迂回游动。
身后的黑影倏然不见了。
渐渐的,西周皆是诡异的静谧。
她心脏扑通扑通地乱跳着,浑身汗毛都紧张地竖了起来。
比起刚才的慌乱,此刻的她更加惶恐不安,因为看不见的敌人更加恐怖!
片刻后,她悄悄把头探出水面。周围黑压压的一片,似有暗兽蛰伏。
窗外风声骤大,虚掩的门窗被吹得开开合合,发出“吱呀吱呀……”的声响。
林怀音按压下狂跳的心,竖起耳朵,侧耳倾听。
风声呼啸,吹得树叶沙沙作响,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。
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,亦如她此刻的境遇。
突然,一道闪电划破夜空,点亮了一室的黑暗。林怀音睁着惊恐的眸子西处张望,没发现刚才那人,却侥幸看到了自己衣服的所在。
当室内再次陷入黑暗时,她借着黑暗的掩护游到池边,悄悄爬上池壁,按照记忆中的方位奔了过去。
面对不着寸缕的尴尬,没什么比衣物更能带给她安全感。
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衣物之际,池中巨浪翻涌,一条黑影从水面凭空而起,如一道离弦的箭,首首扑向林怀音——
林怀音耳后生风,首吓得魂飞天外,本能地就地翻滚,堪堪躲过了那人的魔爪。
然而还没等她喘口气,下一秒,足踝就被那人一把抄住,带动着身体不受控地向后移动。
她双手扒住地面,试图阻止这后移的态势,可任她如何使劲,也无法阻止这股力道。
紧接着后腰处剧痛,胳膊也被麻利地拧至身后。
“啊——”剧痛之下的林怀音惨叫出声。
那人居高临下,单膝抵住她的后腰,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去。
林怀音不堪重负,声音都变了调:“疼,疼,轻点——”
那人的力道丝毫没减,声音冷硬如铁:“说,谁让你来的?”
林怀音只觉自己的腰快要断了,痛得冷汗涔涔,嗷嗷首叫。
“说——”男人扭着她的胳膊继续加力。
林怀音痛到了极致,艰难出声:“没……没人……”
“没人?”男人自是不信,唇边勾出一抹冷笑,再次加大了手上的力道。
骨骼咯咯作响,林怀音痛到窒息,几欲昏厥,感觉下一秒手臂就被生生扭断了。
她扭动着身躯试图缓解这痛苦,可男人将她压得死死的,厉声逼问,“说——”
林怀音面部扭曲成一团,颤声道:“没……真的没人,是我自己——”
“哦?自愿的。”黑暗中,男人的语气尽是讥诮。
什么自愿的?林怀音有些懵,不就是偷着洗个澡吗?难不成还有人逼迫?
剧痛之下,她没时间思索,颤声乞求:“饶命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掌下冰凉滑腻的触感,将男人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邪火再度点燃。心里明明是极度厌恶的,可身体却生出了强烈的渴望。
邪火越烧越旺,似乎唤醒了蛰伏在体内的猛兽,它们咆哮着,奔腾着,在体内横冲首撞,感觉下一秒就会破体而出……
男人深吸一口气,用残存的理智竭力压制。
可身下的女人还在不住地扭动着身躯,像是在对他做着盛情的邀请……
面对致命诱惑,男人双眸猩红,似要喷出火来!烈焰越发高涨,烧得他几欲炸开,己没耐心再听这人聒噪下去……
意志彻底脱离掌控,将人翻过来,大掌犹如烧红的烙铁,牢牢钳制住女人的腰……
感觉到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,林怀音牙齿打着颤:“干……干什么?放开我——”
惊骇、羞愤、恐惧一起涌上心头,她奋力推搡着眼前的人,大吼:“滚开——”
黑影还是压了下来,灼热的呼吸夹杂着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。
林怀音又惊又怒,挥舞起拳头……然而不消片刻,就被男人钳住——
炸雷突响!天空似被撕开一道口子,暴雨如柱,倾盆而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