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氏近来又不老实,小动作不断,就为了让谢云裳在谢恒面前出错。可谢云裳凭借那颗聪明的头脑,与陈氏斗智斗勇,陈氏还不是谢云裳的对手,经常碰壁和失利。
凌骁原本就查到了苏府本与兵部尚书齐仁良勾结,一起制作火药,虽己查到一些证据,但为了查出幕后黑手,不想打草惊蛇,还未对苏府有进一步行动。
但其整件事情,都是苏夫人擅自与齐仁良勾结,苏府其他人并未知情。齐仁良察觉到此事可能有所败露,让苏夫人找一个背锅的,将一起制作火药收取的钱散播出去,撇清关系。
苏夫人知道苏府与谢府是世交,两家有生意往来,也知晓谢云裳接管谢家生意后,对陈氏打压。借此契机苏夫人找到陈氏,想了一个法子陷害谢家。
苏夫人来到谢府假意拜访,与陈氏聊了聊家常,最后关切的问道:“谢夫人,云裳接管后,你一定很苦恼吧?是不是云裳克扣你银钱?”
陈氏一开始还存有戒备之心,不愿意和苏夫人多说,可苏夫人就像会洞悉人心一般,三言两语后,就俘获了陈氏的心。
陈氏叹气说道:“自从谢云裳上次自杀后,老爷对她的态度就变了,对她关心爱护、衣食住行都关心到位,甚至还把家业也给了她…每月月银倒是和以前一样,只不过她接管后,连着家里的用度也一起管了,采买东西需事事报备…所以,我命苦啊…”
苏夫人假意安慰着:“没事的,没事的,但是女人,还是得有自己的财路,不能完全靠家里。”
陈氏上了套,追问道:“照这样说,苏夫人是有自己的财路了?”
苏夫人假意为难,不好明说,又寒暄了几句后,匆匆离开了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苏夫人制造了一系列与陈氏偶遇机会,陈氏也在不同场合下看到了苏夫人花钱的架势,那大手笔看得陈氏心里痒痒。陈氏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苏夫人发财之道搞到手。
终于几番尝试后,陈氏最终上了贼船,两人一同用膳时,两人喝了些酒,苏夫人假装借助酒意同陈氏透露了些财路渠道。
陈氏一听大惊:“什么?你靠收印子钱来赚私房钱?私收印子钱可是违法之事。”
苏夫人捂住陈氏嘴巴,示意她小声。“谢夫人,别大惊小怪的,好多夫人都在做,你要想赚钱,就得把胆子放大些。”
陈氏摇摇头:“可我做不了,云姝成婚时,我将自己的私房钱全拿了去给她添嫁妆,我本就没有钱,哪还能收印子钱。”
苏夫人就等陈氏说出这话,“谢夫人,你没钱,可你家有钱,你将那谢家庄的印契搞到手,用谢家的钱,不就可以了吗?王夫人、李夫人也是这样做的。再说了,这事稳赚不赔,钱的窟窿,一去一还的,根本就看不出来。谢夫人,我只能教你到这里了,至于做不做那看你,我也是看在我家老爷和你家交好的情份上,才想帮助你的。”
陈氏回家后,左思右想,很想做这事儿,但又没这胆量,只好每次看着其他夫人买金银首饰而眼红。
谢云裳得知上次南城门外是陈氏派人刺杀自己,对陈氏的态度骤变,原本还刻意客气些,现在谢云裳也不装了,对陈氏不留任何情面。陈氏一怒之下,终于打起了印子钱的主意,开始计划着从谢云裳那里偷来印契。
凌骁也回到了祁州,继续与裴将军碰头完成大业,凌骁将程阜留在西京,帮他照顾谢云裳。
一个月后,官兵突然包围了谢府,称谢府有违法之事,需要严查。官兵头目首接带着搜捕令,闯入谢府,开始严查。谢府私收印子钱之事被赤裸裸的展现在所有人面前,可所谓抓了个证据确凿。平日里印契就是谢云裳管理,可谢云裳没想到还会出这种纰漏。
谢恒今日刚好不在府内,陈氏立马向官兵说明了印契为谢云裳保管的事实,谢云裳未曾想过这些复杂的事情,也认了印契保管之事,紧接着谢云裳被官兵抓了起来,关入了刑房,等待进一步审问。
“刑房”谢云裳只在电视剧里看过,可谁知真正的刑房是有多不堪,西京的刑房深藏于衙门的偏院后,墙面杂草丛生,谢云裳刚踏入刑房,那铁锈般的血腥味伴随着木头发霉的味道、汗臭味、食物发馊味…扑面而来,谢云裳干呕了好久。
进到刑房,铺在地上的稻草己被血浸透,老鼠大胆的在刑房里穿梭,不时的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细响。刑房里各种叫唤声混杂在一起,加上这冰冷的刑房,谢云裳浑身战栗了起来。
谢云裳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,如果在现代,那是温室里的花朵,父母掌心的宝贝。可如今,这个年仅20多岁的孩子,不仅自己被关在这地狱般的地方,还肩负着谢家上上下下50多人的重任,谢云裳这一刻内心无比的绝望,她多希望这时候能有人解救她于水火之中。
官兵将谢云裳带到牢房,态度恶劣的说道:“赶紧想想,这印子钱收了多少?你一个姑娘家,等会赶快签字画押,这后续流程简单些,要是你还磨磨叽叽,你看看墙上那些刑具可不留情面。”
谢云裳害怕极了,她不知道私收印子钱是多大的罪?会不会连带谢家家丁一起受罪,但倘若不承认,自己又会遭遇多大的痛苦。谢云裳想到这些脑子都要炸了,最后只能坐在地上嚎啕大哭。
官兵听见了哭声,毫不留情的说道:“这是牢房,不是你发泄情绪的地方,再哭就把你眼睛挖了。”
“我看是谁,胆子这么大,要挖她眼睛。”正在谢云裳绝望之际,程阜就像一道光出现在了谢云裳面前。
官兵转头一看,立马变了态度,和气的说道:“原来是程先生,小的不知道这谢云裳是您的人,还请先生莫要怪罪。”
程阜平日里没个正经,今天竟然如此霸气,程阜拿了一些银钱对官兵说道:“你先下去,我有话对谢姑娘说。”
官兵拿了钱,面带微笑,低头哈腰的说道:“先生,小的在外面守着,您慢聊。”
程阜进到牢房,看着谢云裳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,一把将谢云裳抱在怀里,安慰道:“谢姑娘,我来晚了,让你受惊了,现在没事了,没事了,你想哭,就哭吧。”
谢云裳在程阜怀里,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,程阜真的很懂谢云裳现在需要什么,谢云裳没有拒绝这个温暖的拥抱,而是在程阜怀里痛哭了很久,眼泪都浸湿了程阜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