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身消道陨
烈焰山。
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,遍地残骸,寸草不生,就连刮过的风中都夹着几分萧条。
原本神魔两界只说是进行术法上的友好交流鉴赏,逐渐的就开始打斗起来,双方各执一词,争论不下。
逐渐就变成混战,谁先动手己经没人能说清了,总之事情很大。
大到什么程度呢,魔族公主落雨和神族太子在这一场战争中牺牲。
神族太子虽保住了金身但是元神受损不知去处,而魔界却真真实实的损失了一位公主还是魔族的掌上明珠。
神魔两界因为魔族公主的牺牲闹的不可开交,本就不融洽的关系,如今更是雪上加霜。
原本神魔两界的关系势同水火,大战一触即发,魔族上下一心想要攻打上神界讨要一个说法。
危难之际,紫虚元君从天而降,声称自己有一法可助魔族公主重聚魂魄,再造身躯。
紫虚元君掌管天下典籍,无所不知,知天命,算天机,地位超然,她开口承诺魔族也不好在发难,就此退兵。
自此神魔两界彼此立下誓言两族今后各自为政,互不干涉。
然魔族公主落雨每每回想起当日情形,无不痛不欲生,悔不当初。
神魔两界每一百年便会进行一场大规模的神魔擂台,赢得头筹的仙或魔可向对方要一个条件。
是以非常热闹,每次参赛的人选都是各种翘楚,竞争相当激烈。
神魔擂台的开端的一切如往常一般正常,不同的是今年魔族公主刚刚成年第一次来参见此等盛事,更是激动非凡。
原本便是魔族公主雨落见自己人被打伤本想上前救治,却被神界的人讥讽嘲笑。
念着自己一族公主的身份不想与其计较,奈何对方死咬不放,说话越来越难听,这才忍不住出手教训。
不想这一幕却被神族钦定的天妃月璃撞见,笃定魔族公主落雨恃强凌弱以权压人,出手救下。
一个是天妃,一个是公主,二人对抗无人敢拦。
双方带来的人自然同仇敌忾,很快双方就混战一团,听到动静赶来的人二话不说迅速加入战斗。
当天尊和魔尊赶到时,双方己混战许久根本就分不开。
而魔族公主落雨见到阿爹,自然不敢放肆,很快就收手了,不料白白挨了天妃一掌,这事她岂能忍。
决定速战速决,又重新加入战斗,本来凭她的本事是可以战胜月璃的,奈何周围的混战导致她的局限性很大,最后发起攻击时,不知哪个黑心肠的背后暗算她。
她只记得当时自己身上所有的灵力全部蓄力准备攻击月璃,不知哪里来的一股黑气从背后击中了自己,当即身消道殒,元神尽散。
意识的最后她只隐约的感觉到当时有人在背后好像替自己挡了一下,还有阿爹的吼声在叫自己的名字,而后便什么也不知道。
不知过了多久,当落雨有意识以后,自己的元神装在琉璃瓶中,每日清醒的时间有限,大多时候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。
原来自己是被师父所救,她就说嘛这个师父不是白当的。
正在打坐的紫虚元君察觉琉璃瓶中的异动,张开眼睛警告道:“老实点,你的元神还没有凝聚好,若还想复活就乖乖的,切记元神不可离开琉璃瓶,我会将你放进灵泉用只灵力滋养,只是想要复活还得另寻他法。”
好吧好吧,小命要紧,随即琉璃瓶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
紫虚元君对此甚是满意,看着琉璃瓶想起前些时日,自己窥得天机,不论自己如何排演卜算,都是无解,“也是你命中有此一劫,不知你能否安然度过。”
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,元神可以稍微活动一下,只是都是瞒着师父,不敢让她知晓。
这日,落雨又偷瞒师父,元神游荡到一处宫殿。
这天界我还从来没有来过呢,到处云雾缭绕的,路都看不清了。
当我进入到宫殿,只见屏风后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,一袭白衣,一动不动的,同死了没什么区别,床头点了一盏续命灯。
难道这人也是同我一样在神魔擂台受了很重的伤?
正要进一步查探,不想一道金光落下险些魂飞魄散,若不是师父来的及时只怕小命休矣。
回府的路上一路气压极低,躺在琉璃瓶中的落雨大气也不敢喘一下,完了完了,师父要发飙了。
果不其然,一回去就被师父用法力封着在灵泉中动弹不得。
落雨连连求饶,但是紫虚元君的怒气一丝不减。
“你是不是不要命了!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现在不能离开琉璃瓶,今日我若是晚来半步,你的命就是老天也救不回来。”
看着被法力压制的老老实实的琉璃瓶,紫虚真是气不打一处来,自己怎么就收了这么个徒弟。
若不是念在与落雨的娘亲情同姐妹的份上自己也不会收下这个徒弟,名为师徒,实为母女也差不多。
当年落雨的娘亲生下她后就成全了自己的道义,为了神魔两界和平做出了牺牲,换得了数百年的安稳。
看着襁褓中的婴孩孤苦无怜,于是便收下为徒,留在身边悉心教导,视同亲生,不想养出这般泼皮的性格,天生与你对着干。
“我想明白了,我资历尚欠,能力不足,教不你,也无法救你,你以后就自生自灭吧。”
眼见师父真的生气了,落雨急忙道歉。
“师父,对不起,徒儿知错啦......”
“若再有下次,你也不必叫我师父了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落雨安心养神,即便在无聊,也不敢再偷溜出去玩,上次师父竟然连自生自灭这种话都说出来了,要是在惹怒她想必就真的要逐出师门了。
不过,这么长时间了为何阿爹和阿兄还没来看我,是不知道我的事情嘛,还是因为有其他的事情。
太过分了,随着愤怒,琉璃瓶也在不停的晃动。
紫虚元君路过看到这一幕,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,没有进去。
该来的总是要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