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长，这都是些边角料。"何雨柱赔着笑，"您看这红烧肉，肥肉多瘦肉少，工人们都不爱吃......"
"少来这套！"班长瞪着他，"再这样，小心扣你奖金！"
何雨柱嘴上应着"是是是"，等班长一走，又偷偷往口袋里塞了两个卤蛋。下班铃一响，他跨上自行车，风驰电掣般往西合院赶。
院门口，棒梗正踮着脚张望。"傻柱叔！"孩子眼睛亮得像星星，"我老远就闻到红烧肉味儿了！"
"小馋猫！"何雨柱刮了刮他的鼻子，从怀里掏出油纸包，"给，小心烫。"他跟着棒梗进了东厢房，秦淮茹正在给婆婆喂药。老人瘫痪在床多年，全靠秦淮茹一人伺候。
"柱子，你这......"秦淮茹看着桌上的饭菜，眼眶泛红，"总让你破费......"
"说啥呢嫂子！"何雨柱大大咧咧地摆摆手，"我在食堂天天大鱼大肉，还怕没口吃的？"他转身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白面馒头，"给孩子们的，多吃点长个子。"
正说着，门外传来脚步声。许大茂探进头来，阴阳怪气道："哟，傻柱又来送温暖了？秦淮茹，你可得小心，别让人占了便宜......"
"许大茂！"何雨柱猛地站起来，案板上的菜刀被震得"当啷"响，"你嘴里能不能干净点？"
许大茂缩了缩脖子，却仍不依不饶："我说错了？一个寡妇带着三个拖油瓶，也就傻柱......"
"啪！"何雨柱的拳头重重砸在桌上，震得碗碟乱颤："再敢胡说，我让你连电影放映员都当不成！"
许大茂脸色一变，灰溜溜地走了。秦淮茹望着何雨柱泛红的眼眶，张了张嘴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窗外，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瓦上，给西合院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。
月光爬上西合院的屋檐时，三大爷家的灯还亮着。他戴着老花镜，趴在八仙桌上拨弄算盘，噼啪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"老头子，还不睡？"三大娘裹着夹袄走进来，"明天还要早起扫院子呢。"
"别吵！"三大爷头也不抬，"我在算这个月的水电费。"他推了推眼镜，眼里闪过算计的光，"秦淮茹家五口人，比咱们家多用水......"
"你又想算计人家？"三大娘皱眉，"那孩子一个人拉扯三个娃，不容易......"
"这叫合理分配！"三大爷提高嗓门，"咱们也没占便宜，不过是按人头算......"
正说着，窗外传来脚步声。三大爷赶紧吹灭油灯，贴着窗户张望。只见许大茂蹑手蹑脚走到何雨柱窗前，鬼鬼祟祟地往屋里看。
"这小子又在捣什么鬼？"三大爷嘟囔着，悄悄跟了出去。
许大茂趴在窗台上，见屋里没人，便伸手去够窗台上的收音机。这是何雨柱攒了半年工资买的，平时宝贝得不行。"傻柱，让你平时跟我作对......"他低声咒骂着，刚要把收音机抱走，突然有人从背后揪住他的衣领。
"许大茂，你胆子肥了！"何雨柱的声音冷得像冰。他刚从聋老太太屋里出来，正巧撞见这一幕。
许大茂吓得脸色惨白："我......我就是看看......"
"看？"何雨柱一把将他搡到地上，"上次自行车的账还没跟你算呢！"
争吵声惊醒了院里的人。二大爷穿着睡衣冲出来："大半夜的，还让不让人睡觉了？"
三大爷也趁机站出来："许大茂，偷东西可不对啊。"他推了推眼镜，"不过呢，都是一个院里住着，要不......"
"不行！"何雨柱打断他，"必须去派出所！"
"柱子！"秦淮茹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，她抱着小当午挤到前面，"得饶人处且饶人，就当给孩子个教训......"
何雨柱看着秦淮茹疲惫的眼神，叹了口气："行，这次就饶了你。再有下次，绝不轻饶！"
许大茂灰溜溜地爬起来，头也不回地跑了。月光下，西合院重新归于平静，只有墙角的蛐蛐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