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世龙图:烽烟十国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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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万丈鸿
主角:
李昭华 刘弘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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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丈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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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昭华 刘弘毅
更新至:
第32章 归义折箭
0次阅读 0累计人气值 41.95万字
五代十国烽火连天,后晋天福年间,契丹铁骑南下,汴梁朝廷内权臣勾心斗角,强藩割据一方。河东节度使刘弘毅镇守雁门关,抵御契丹“天可汗”耶律德光,却遭杜重威构陷、冯道算计,含恨而终。其长女刘玉娥被困深宫,次女刘玉燕亡命天涯,长子刘承训“清君侧”之师亦在邺都覆灭。 北方防线崩溃,契丹铁骑长驱直入,汴梁沦陷,耶律德光称帝。乱世之中,河东养子石重贵坚守太原,成为北地不屈的象征;金陵流亡的唐朝后裔李昭华在韩熙载辅佐下崛起,以“真龙血脉”自励,凭借水师“巨龙”、精锐“龙武军”及“龙焰”火器,誓师北伐,意在驱逐胡虏,光复河山。 各方势力角逐,玉娥深宫谋权,玉燕复仇心切,跛足幕僚冯砚游走于各方势力之间,岭南南汉以毒蛊奇兵搅动风云,西域豪强为利而战。李昭华与石重贵在澶渊与契丹决战,龙焰冲天,耶律德光毙命,胡骑败退。然而,外患稍解,中原权力真空,李昭华欲建江南新朝,石重贵则代表北方军镇力量,陈桥驿兵变暗流涌动,龙图霸业归属难测。 乱世未平,终结十国劫难者尚在迷雾之中,代价难以估量。北方幽冥之眼依旧窥视,英雄与枭雄的史诗,仍在血火交织的五代长卷中轰然延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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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介
历史古代 历史 争霸
五代十国烽火连天,后晋天福年间,契丹铁骑南下,汴梁朝廷内权臣勾心斗角,强藩割据一方。河东节度使刘弘毅镇守雁门关,抵御契丹“天可汗”耶律德光,却遭杜重威构陷、冯道算计,含恨而终。其长女刘玉娥被困深宫,次女刘玉燕亡命天涯,长子刘承训“清君侧”之师亦在邺都覆灭。 北方防线崩溃,契丹铁骑长驱直入,汴梁沦陷,耶律德光称帝。乱世之中,河东养子石重贵坚守太原,成为北地不屈的象征;金陵流亡的唐朝后裔李昭华在韩熙载辅佐下崛起,以“真龙血脉”自励,凭借水师“巨龙”、精锐“龙武军”及“龙焰”火器,誓师北伐,意在驱逐胡虏,光复河山。 各方势力角逐,玉娥深宫谋权,玉燕复仇心切,跛足幕僚冯砚游走于各方势力之间,岭南南汉以毒蛊奇兵搅动风云,西域豪强为利而战。李昭华与石重贵在澶渊与契丹决战,龙焰冲天,耶律德光毙命,胡骑败退。然而,外患稍解,中原权力真空,李昭华欲建江南新朝,石重贵则代表北方军镇力量,陈桥驿兵变暗流涌动,龙图霸业归属难测。 乱世未平,终结十国劫难者尚在迷雾之中,代价难以估量。北方幽冥之眼依旧窥视,英雄与枭雄的史诗,仍在血火交织的五代长卷中轰然延续。 ...

第1章 序幕:胡尘惊

>契丹“铁鹞子”的铁蹄踏碎了雁门关外的炊烟。

>石重贵率军杀到,目睹的却是人间炼狱——

>襁褓中的婴儿在血泊中啼哭,母亲僵硬的臂弯徒劳地拢着虚空。

>当幽冥般的骨铃在风中自鸣,当契丹萨满的诅咒穿透战鼓,

>他才明白,真正的长夜并非寒冬,而是这群来自地狱的骑兵掀起的腥风血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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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阳如血,挣扎着将最后几缕昏黄泼洒在雁门关外这片贫瘠的土地上。几缕炊烟刚刚从低矮的土屋上升起,便被骤然卷起的狂风撕扯、揉碎。那不是自然的风,是铁蹄踏碎大地的震颤,是死亡呼啸而来的序曲。

黑潮自北方的地平线涌来。没有呐喊,没有号角,只有一片沉郁如雷、碾碎一切的蹄声。契丹“铁鹞子”!人马皆披挂厚重黝黑的札甲,连战马的面帘都只留出猩红眼孔,宛如从黄泉深处爬出的钢铁凶兽。骑士的面甲下,目光冰冷,如同打量待宰羔羊的屠夫。沉默,是最高效的恐怖。

宁静的村落瞬间化为沸鼎。鸡飞狗跳,惊恐的尖叫划破黄昏的寂静。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刚跌跌撞撞冲出柴门,一道黑影己挟着腥风掠过。弯刀挥出,弧度优美而致命。寒光一闪,妇人的头颅高高飞起,脸上凝固着难以置信的惊惶。无头的躯体踉跄两步,轰然倒地。那襁褓中的婴儿滚落血泊,溅了一身温热黏稠的猩红,随即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啼哭。小小的拳头徒劳地挥舞着,徒劳地伸向母亲那只余半截、仍保持着环抱姿势的僵硬手臂。

就在此刻,南方的烟尘骤起,如一支利箭射向这片炼狱。石重贵一马当先,赤红的披风在身后烈烈翻卷,几乎要燃烧起来。他年轻的面庞紧绷如岩石,牙关紧咬,额角青筋暴跳。环首刀己然出鞘,冰冷的刀锋映着残阳与血光,家传的宝刃在手中发出低沉的嗡鸣。

“杀!”石重贵喉咙里迸出的怒吼,瞬间点燃了身后河东儿郎的血性。愤怒的咆哮汇成一股洪流,狠狠撞向那片沉默的黑色铁流。

刀锋与弯刀猛烈撞击,迸出刺眼的火星,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刮擦声。战马的嘶鸣、垂死的哀嚎、兵刃的碰撞……瞬间将死寂的村落变成了血肉磨盘。石重贵刀势沉重迅猛,一个照面便将一名铁鹞子劈下马背。温热的血喷溅在他脸上,带着浓重的铁锈腥气。他无暇擦拭,反手格开侧面刺来的长矛,环首刀顺势斜撩,斩断马腿,将另一名敌人掀翻在地。

血与火的气息灌满鼻腔。他眼角余光瞥见一个铁鹞子正狞笑着举起狼牙棒,砸向一名被绊倒的河东新兵。石重贵目眦欲裂,猛夹马腹,战马人立而起,环首刀带着千钧之力雷霆下劈!刀锋撕裂空气,发出凄厉尖啸。“铛——噗!”狼牙棒的铁杆应声而断,刀势未尽,深深嵌入那契丹骑兵的肩颈,卡在坚硬的肩甲缝隙中。敌人发出野兽般的惨嚎,滚落尘埃。

就在这电光石火间,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骤然袭来,并非来自刀光剑影,而是源于灵魂深处的悸动。石重贵猛地抬头。

混乱战场的边缘,一个枯瘦如鬼的身影静静矗立,裹着色彩诡异、缀满不知名兽骨与羽毛的肮脏袍服。那是契丹萨满。他并未参战,只是用那双浑浊、仿佛倒映着九幽寒潭的眼睛,死死锁定了浴血冲杀的石重贵。萨满干瘪的嘴唇无声翕动,枯枝般的手缓缓抬起,指向石重贵的方向。他腰间悬挂的一串惨白骨铃,明明无风,却突兀地、诡异地自行震颤起来!

“叮铃…叮铃铃…”

铃声细微,却像冰锥般穿透震耳欲聋的喊杀声,首首刺入石重贵的耳膜,钻进他的脑海!一股无形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,血液仿佛为之凝滞。胯下久经沙场的战马也陡然发出一声惊恐的长嘶,不安地原地踏蹄,几乎将他掀翻。

“妖法!”石重贵心中警铃大作,一股源自本能的巨大恐惧攫住了他。他奋力勒住受惊的战马,环首刀横在身前,目光如炬,死死钉在那萨满身上。那萨满嘴角似乎勾起一丝非人的、嘲弄的弧度,枯手缓缓放下,诡异的骨铃声随之平息。

就在石重贵心神稍定的刹那,大地深处传来更加沉闷、更加宏大的轰鸣。这轰鸣并非来自脚下的战场,而是来自更北方的黑暗深处。他猛地转头,瞳孔骤然收缩!

只见雁门关那巍峨如巨兽匍匐的暗影之后,在那片被夕阳彻底抛弃、只剩下浓稠墨色的地平线上,一道无边无际的黑色浪潮正滚滚涌来。比眼前这些铁鹞子更庞大,更厚重,带着吞噬一切的磅礴气势。蹄声如连绵不绝的闷雷,敲打着大地,也敲打着每一个幸存者的心脏。一股混合着血腥、汗臭和草原深处腐朽气息的腥风,提前席卷而至,令人窒息。

那是契丹真正的主力,是倾国之兵掀起的灭世狂澜!

环首刀锋利的刃口在方才的搏杀中崩开了一道刺眼的缺口。石重贵低头,看着刀身上蜿蜒流下的、混合着自己与敌人、温热与冰冷的血液,再抬眼望向北方那吞噬星光、遮蔽一切的恐怖黑潮。耳边,婴儿那微弱却撕心裂肺的啼哭声,竟诡异地穿透了越来越近的、淹没一切的铁蹄雷鸣,一下下,狠狠捶击在他的灵魂深处。

长夜己临,其名……契丹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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