迦南密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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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褚骐
主角:
林薇 顾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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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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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薇 顾飞
更新至:
第85章 晶甲冰蚺
0次阅读 0累计人气值 77.03万字
当南迦巴瓦的雪峰染上夕照,我知道——有些门一旦推开,就再也回不到人间。 高考结束的狂喜还未冷却,我和三个死党踏入了雅鲁藏布最后的“寂静之地”。藤蔓深处,日军笔记里的“星髓”矿石幽蓝如鬼眼,父亲卫星电话里的嘶吼成了永别:“扔掉它!快跑!” 更恐怖的是身后——非人的爪印与军靴足迹,如影随形。 暴雨夜,顾飞为救我悬在万丈深渊之上,血混着雨砸在我脸上:“听着…要是能活着出去…” 话音未落,雾中巨影与枪口已抵住咽喉。 为逃出生天,我们撕裂信任:雷力用身体挡住子弹前,嘶喊着守墓人湮灭百年的誓言;陈默肩后诅咒烙印灼烧,在爆炸火光中笑叹“我妈…自由了”;向导尼玛以骨哨召来山神獠牙,自己却永封于经幡崩塌的矿洞…… 而当我割开手掌按向吞噬一切的外星矿心,圣女的歌声在血脉中轰响时,才懂这趟旅程真正的代价——要么成为新的祭品,要么以爱为钥,重写迦南密林的法则。 “别碰矿石!”父亲的警告犹在耳畔。 如果早知顾飞会坠落暗河,陈默会粉身碎骨,雷力再不能憨笑着喊我“队长”—— 你还会不会,推开那扇被藤蔓缠绕的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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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介
悬疑灵异 悬疑 灵异
当南迦巴瓦的雪峰染上夕照,我知道——有些门一旦推开,就再也回不到人间。 高考结束的狂喜还未冷却,我和三个死党踏入了雅鲁藏布最后的“寂静之地”。藤蔓深处,日军笔记里的“星髓”矿石幽蓝如鬼眼,父亲卫星电话里的嘶吼成了永别:“扔掉它!快跑!” 更恐怖的是身后——非人的爪印与军靴足迹,如影随形。 暴雨夜,顾飞为救我悬在万丈深渊之上,血混着雨砸在我脸上:“听着…要是能活着出去…” 话音未落,雾中巨影与枪口已抵住咽喉。 为逃出生天,我们撕裂信任:雷力用身体挡住子弹前,嘶喊着守墓人湮灭百年的誓言;陈默肩后诅咒烙印灼烧,在爆炸火光中笑叹“我妈…自由了”;向导尼玛以骨哨召来山神獠牙,自己却永封于经幡崩塌的矿洞…… 而当我割开手掌按向吞噬一切的外星矿心,圣女的歌声在血脉中轰响时,才懂这趟旅程真正的代价——要么成为新的祭品,要么以爱为钥,重写迦南密林的法则。 “别碰矿石!”父亲的警告犹在耳畔。 如果早知顾飞会坠落暗河,陈默会粉身碎骨,雷力再不能憨笑着喊我“队长”—— 你还会不会,推开那扇被藤蔓缠绕的门? ...

第001章 狂欢的余烬

油墨味还在空气里飘荡,像一场持久的、呛人的硝烟,混合着汗味、廉价文具的塑料味,还有某种紧绷了太久骤然断裂后腾起的、近乎虚无的气息。

最后一道收卷铃的余音仿佛还在耳膜深处震颤,但下一秒,整栋教学楼就像被投入沸水的活鱼,剧烈地、疯狂地弹跳起来。欢呼声、尖叫声、书本被狠狠摔在地上的闷响、桌椅被拖拽刮擦地板的刺耳噪音,汇成一股浑浊的洪流,从每一扇洞开的门窗里喷涌而出,瞬间淹没了走廊,灌满了楼梯间,最终在楼下那片不大的水泥空地上炸开。

林薇被人潮裹挟着,身不由己地向前涌动。她的耳朵里灌满了高分贝的噪音,震得嗡嗡作响,眼前是无数晃动的后脑勺、挥舞的手臂、被抛向半空又散落如六月暴雪般的碎试卷。空气粘稠得如同糖浆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热和拥挤的窒息感。

她试图抓住一点真实感——那场决定命运的、名为“高考”的漫长战役,真的结束了吗?

掌心还残留着答题卡上反复涂写留下的、微微凹陷的触感,指关节因为长时间握笔有些僵硬发酸,可大脑却一片奇异的空白,像是被骤然抽干了所有内容物的容器,只剩下嗡嗡的回响。

“解放了——!”

“去他妈的函数!去他妈的文言文!”

“今晚不醉不归!谁怂谁是狗!”

狂喜的宣言、粗粝的咒骂,在耳边交替轰炸。一张被撕得粉碎的数学模拟卷子雪花般飘落在她肩上、头发上。她下意识地抬手拂去,指尖触到粗糙的纸屑边缘,有点硌人。这就是我们为之奋斗了三年,不,是十二年的“终章”?

感觉像是……一场盛大的、混乱的、缺乏真实感的烟火表演,璀璨过后,只留下呛人的硫磺味和满地狼藉。

“薇薇!发什么呆呢!快过来!” 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的男声穿透嘈杂,精准地砸在她耳膜上。

林薇循声望去。只见空地的中心,仿佛自带聚光灯效果的地方,雷力正高高地站在一张不知从哪里拖出来的课桌上。洗得发白的蓝色校服外套敞开着,露出里面同样皱巴巴的T恤,壮硕得像头冲出栅栏的小熊。

手里挥舞着一件不知是谁的校服外套,像挥舞着一面宣告胜利的旗帜,粗犷的脸上因为激动和闷热涨得通红,汗水沿着鬓角往下淌。喉咙己经沙哑,还扯着嗓子,试图指挥一群同样兴奋过度的男生把几条写着“金榜题名”、“前程似锦”的红色横幅从高高的教学楼栏杆上扯下来。

那架势,不像是在撕横幅,倒像是在攻占某个顽固的堡垒。

“大熊!你悠着点!别把桌子踩塌了!” 另一个声音响起,冷静中带着点无奈的笑意。陈默就站在课桌旁边,手里拎着书包,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在混乱中奇迹般地没有歪斜,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周围狂热的人群,带着一种近乎抽离的观察意味。

陈默个子不算太高,身形清瘦,但此刻站在那里,却有种奇异的稳定感,像是喧嚣漩涡中一块安静的礁石。他微微蹙着眉,看着雷力在桌上蹦跶,像是在评估那张老旧课桌的承重极限。

林薇拨开挡在身前的人,努力朝他们那边挤过去。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近乎癫狂的释放感,让她有点头晕目眩。

就在这时,一道矫健的身影从她侧后方的人群缝隙里闪了出来,带着一阵风,有一股淡淡的、混合着洗涤剂、阳光、汗水的熟悉体香。

“哟,林大学霸,考完试就灵魂出窍了?这表情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参加完追悼会呢!” 略带戏谑的语调响起,尾音微微上扬,像把小钩子。

林薇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。

顾飞护着林薇,撞进雷力、陈默几人围出来的圈子里。汗水把他额前几缕不驯的黑发黏在了的额角,他脸上挂着那种惯常的、玩世不恭的笑容,眼睛亮得惊人,像两颗浸在泉水里的黑曜石,此刻正毫不掩饰地、带着点探究意味地盯着她。

“闭嘴吧你。”林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,心头那点空茫的失落感被他这么一搅和,倒是冲散了不少。

她和顾飞从小在一个大院长大,幼儿园抢玩具,小学画三八线,初中互相抄作业(主要他抄她的),高中进了同一个班。斗嘴互损是他们之间最基础也最熟练的交流方式。他总能精准地在她任何一点微妙的情绪上蹦跶两下。

“就是!顾飞你小子嘴里就没句好话!”雷力在桌上居高临下地声援,顺手把刚扯下来的一条横幅揉成一团,精准地朝顾飞脑袋砸过来。

顾飞头一偏,轻松躲过,那团红色的“前程似锦”啪嗒一声掉在满是脚印和纸屑的水泥地上。他看都没看,反而把手里的一个捏扁了的可乐罐,像投篮一样,“哐当”一声砸向旁边墙上还挂着的一条“十年寒窗苦,今朝跃龙门”的横幅。金属罐子砸在红布上,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印痕,又弹落在地。

“苦个头!跃个鬼!”顾飞嗤笑一声,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,视线又落回林薇脸上,带着点审视,“说真的,林薇,你这状态不对啊。考砸了?不能吧?林教授家的‘小尾巴’,不是向来稳如泰山么?”

他故意拖长了“小尾巴”这个从幼儿园叫到高中的外号,满满的促狭。

“你才小尾巴!”林薇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,下意识反驳,但提到父亲,心里那根弦又被轻轻拨动了一下。

她爸林远山,著名地质学家,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,这次高考前特意打电话回来给她加油,但也只说了寥寥数语,背景音里似乎还有呼啸的风声。考试这两天,她试着打过几次电话,都是关机。这在父亲的行踪飘忽中不算特别异常,但在这个本该分享的时刻,总让她心里有点空落落的。

“行了行了,”陈默适时地打圆场,推了推眼镜,看向林薇,语气温和而理性,“别理他。刚考完,精神高度紧绷后突然松弛,有点恍惚很正常。神经递质需要时间重新平衡。感觉怎么样?题目难度和你预估的出入大吗?” 他总是这样,能把任何情绪波动都纳入严谨的分析框架。

林薇还没来得及回答,雷力己经从桌子上跳了下来,咚的一声闷响,大地仿佛都颤了颤。他一把揽住顾飞和陈默的肩膀,巨大的臂弯差点把相对清瘦的陈默带了个趔趄,又用另一只大手豪迈地拍了拍林薇的背,力道大得让她咳嗽了两声。

“管它考得咋样!兄弟们,姐妹们!”雷力声如洪钟,盖过了周围的喧嚣,“咱们的苦日子到头了!接下来是什么?是自由!是暑假!是——”他故意拖长了声音,眼睛亮得像探照灯,扫过眼前的三张脸。

“咱们计划了整整一年的藏东南大冒险!雅鲁藏布大峡谷!南迦巴瓦峰!原始森林!真正的徒步!真正的露营!真正的探险!把那些该死的模拟卷子,都喂狗去吧!”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,带着一种原始而纯粹的向往。

“藏东南”三个字像一把钥匙,瞬间打开了林薇心里某个被高考尘封己久的盒子。眼前混乱的狂欢景象仿佛瞬间褪色、虚化,取而代之的是想象中铺天盖地的浓绿、震耳欲聋的江涛、刺破云霄的雪峰、星空下篝火噼啪的脆响……

一股久违的、带着泥土和青草气息的热流猛地冲上她的胸腔,驱散了那些考后的茫然与失落。她的眼睛亮了起来,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起。

“没错!”顾飞立刻响应,他打了个响指,笑容变得张扬而充满野性,“我都等不及要试试新买的帐篷和那把开山刀了!陈默,你的GPS和等高线图准备好了没?别到时候把咱们带进野猪窝里!”

陈默无奈地扶了扶眼镜:“我的GPS和地图是帮你避开野猪窝的,前提是你别总想着去挑衅它们。”他转向林薇,镜片后的目光带着询问的笃定,“林薇,你是核心发起人,路线细节和装备清单最终版,今晚能发群里确认吧?边防证的材料都齐了?”

“嗯!”林薇用力点头,高考带来的所有复杂情绪,此刻都被即将到来的巨大冒险期待所取代,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着,像是在擂响出征的战鼓,“装备清单我昨晚又核对了一遍,没问题。边防证的材料都齐了,明天一早就去办!路线……我脑子里己经走了无数遍了!” 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,仿佛己经握住了登山杖的手柄。

“好!”雷力再次大吼一声,巨大的手掌用力一挥,“那就这么定了!今晚,老地方,‘野人烧烤’,我请客!提前庆祝咱们的毕业远征!不醉不归!”

“雷老板大气!”顾飞笑嘻嘻地应和,习惯性地又想抬手去揉林薇的头发,被她敏捷地偏头躲过。他也不在意,耸耸肩,顺手从裤兜里掏出嗡嗡震动的手机看了一眼,眉头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,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。

“走走走!饿死了!”雷力一马当先,像艘破冰船似的在拥挤的人群中开出一条路。陈默紧随其后,还不忘回头提醒林薇注意脚下散落的书本。顾飞则懒洋洋地插着兜,走在林薇身侧,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,目光却扫过周围依旧喧闹的人群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和警惕。

林薇跟着他们往外走,脚步轻快了许多。走出教学楼投下的阴影,傍晚金色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泼洒下来,暖洋洋地包裹住全身。空气里似乎还有考卷的味道,但更多的,是初夏傍晚草木萌发的清新气息,还有……自由的味道。

她深吸一口气,感觉肺部被彻底打开,那些公式、定理、背诵篇目的碎片,似乎真的被这口气彻底吹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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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,传达室那个总是板着脸的秦大爷,手里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牛皮纸包裹,从门房里探出头来,目光在喧闹散场的人群中搜寻着,最终锁定了林薇的身影。

“林薇!林薇同学!”秦大爷扯着嗓子喊,声音在渐弱的喧闹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
林薇脚步一顿,疑惑地回头。

“有你的包裹!刚送来的,加急件!”秦大爷扬了扬手里的东西,牛皮纸包裹看起来平平无奇,没有任何花哨的装饰。

顾飞也停下了脚步,侧头看过来,眼神里那点懒散瞬间收了起来,带着点防备。雷力和陈默也闻声回头。

“我的?”林薇更加疑惑了。谁会在这个时间点给她寄包裹?还是加急件?她最近没网购东西。难道是妈妈?妈妈知道她今天考完,但寄东西也会提前说一声。

她走过去,从秦大爷手里接过包裹。入手有点沉,包裹得很严实,西西方方。寄件人信息栏上,只有一行打印的字迹:

林远山(父)寄自格尔木基地。

是爸爸!

林薇的心猛地一跳。格尔木?他跑到青海去了?难怪电话打不通。一股混合着惊喜和担忧的情绪涌上来。他怎么会突然寄包裹?还特意标注“加急”?考前的电话里他根本没说这个。

“哟,林教授千里传书啊?该不会是给你寄了块高考满分的奖章吧?”顾飞凑了过来,盯着那包裹,语气依旧调侃,但眼神却认真了几分。

雷力和陈默也围了过来,好奇地看着。

林薇没理会顾飞的打趣,手指有些急切地抠着包裹边缘那层厚厚的胶带。胶带粘得很牢,她用力撕扯了几下才弄开一个口子。牛皮纸被剥开,露出了里面一个更小的硬纸盒。打开纸盒,里面填充着揉皱的报纸。

她拨开报纸团,手指触到了两样东西。

一样是张泛黄的照片,边缘有些磨损卷曲。照片上是连绵起伏、植被浓密得近乎墨绿的山峦,一道巨大深邃的峡谷如同大地的伤疤,贯穿其中,在照片底部,峡谷边缘的密林深处,隐约可见几座低矮、用不规则石块垒砌的建筑轮廓,大半被虬结的藤蔓和浓密的树冠所遮蔽,只露出沧桑的一角。

照片背面,用铅笔写着几组模糊的数字,像是坐标,还有一个意义不明的、极其潦草的符号,像是某种标记。

林薇的目光被照片牢牢吸住。这地方……带着一种原始、蛮荒、甚至有点……不祥的气息。爸爸为什么寄这个给她?

另一样东西,是一块石头。约莫半个拳头大小,灰扑扑的,乍一看就是块普通的、随处可见的鹅卵石,表面甚至有些粗糙的沙砾感。然而,当林薇下意识地将它从报纸中拿起,指尖触碰到它表面的瞬间——

一股冰冷!

一种极其突兀、极其强烈的寒意,毫无征兆地顺着指尖的皮肤猛地窜了上来!那感觉不像握着石头,倒像是握着一块刚从万年冰层里挖出来的寒冰!冷得刺骨,冷得几乎让她条件反射地想立刻把它扔掉!

这股寒意来得如此迅猛、如此诡异,与她身处初夏傍晚温暖阳光下的环境形成了荒诞的对比。林薇的手指僵住了,心脏像是被那只冰冷的手攥了一下,猛地一缩。她低头,愕然地盯着掌心这块看似平平无奇的“纪念石”。

它静静地躺在那里,灰暗,粗糙,毫无光泽。但指尖残留的那股钻心的冰冷,却如同附骨之蛆,真实得让她头皮微微发麻。

爸爸……这是什么意思?

“别碰矿石!任何…矿石!扔掉…快跑!”

父亲那遥远而惊恐的嘶吼,如同提前响起的、来自地狱的回声,在她脑海中轰然炸开,尽管此刻,她还从未听过那句话。夕阳的金辉落在她僵硬的指尖和那块冰冷的石头上,投下一小片浓重的、不祥的阴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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